晏行昱看眼,又抬头看向荆寒章,讷讷道:“殿下送?”
“是啊。”荆寒章道,“之前不是答应过你给你雕玉吗?本殿下向来说话算话。”
晏行昱抬手轻轻抚摸着小鹿玉雕,唇角不自觉地勾起来。
荆寒章见他开心,心中也有些暖,他起身将晏行昱松垮垮破旧发冠扯下来随手扔给阿满,拿起他亲手雕金玉冠作势要往晏行昱头上戴
荆寒章:“……”
都醉到砸玉雕,荆寒章实在是没想到他竟然还有记忆。
荆寒章只好皱着眉头给晏行昱揉心口,嘴里没好气地安慰着:“多大点事?不就是几块玉雕吗,砸就砸。”
这种败家子话,说晏行昱心更疼。
荆寒章有些无奈,他抬手,旁侍从忙上前将个紫檀木盒子递上来。
荆寒章僵,立刻抬手甩开晏行昱手,怒道:“都说,别随便动手动脚。”
晏行昱有些疑惑,昨晚时候荆寒章不是说想拽就拽吗,怎觉起来又不认账?
昨晚……
晚……
晏行昱浑身僵,心疼地捂住心口。
自己束袖口,来来回回摆弄,反正就是不看他。
晏修知要去巡防营趟,也没和两人多谈,很快就离开。
荆寒章直不吭声,晏行昱只好主动开口,问:“殿下怎和叔父打起来?殿下千金之躯,若是受伤就不好。”
荆寒章不屑地哼笑声:“你殿……”
他正要吹嘘自己,但话出口突然回想起昨晚醉鹿迷迷瞪瞪说那句。
荆寒章将盒子打开,露出里面东西。
晏行昱抬起头,茫然地看去。
紫檀盒里有三块玉雕,块小鹿玉雕,块是鹤纹玉佩,另外个竟是镶嵌着幽蓝玉石金色发冠。
荆寒章蹲在那,得意地挑着眉,道:“怎样,这都是你殿下亲手琢。”
他顺嘴说完“你殿下”,立刻懊恼地想要伸手去抽自己嘴。
他砸好多玉雕啊。
荆寒章余光扫到他似乎有些痛苦,也不管别不别扭,忙道:“怎,疼?”
晏行昱额角都是冷汗,喃喃道:“昨晚砸坏好多东西。”
此言出,荆寒章立刻怒目去瞪阿满。
阿满满脸冤枉:“是公子自己想起来!”
“殿下。”
荆寒章:“……”
荆寒章耳朵都红,半晌才强撑着气势:“本殿下没那脆,别小看。”
晏行昱点点头,荆寒章身体确没他这脆弱,舞刀弄枪还是可以。
他扯扯荆寒章袖子,带着点欢喜地小声说:“殿下是为带走,才和叔父比试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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