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来惭愧,本是将死之人,圣上垂怜,当年为四处搜寻药,无意中得到鱼息神医卖出去颗救命药丸,花高价买回来这才救条命。”林太傅叹息道,“听闻行昱和鱼神医似乎有些交情,不知能不能有幸同神医见上面?”
晏戟蹙眉,看向荆寒章:“昱儿?”
荆寒章靠在炭盆旁烤火,舒服得都要睡着,闻言迷迷瞪瞪道:“啊?谁?什?”
晏戟:“……”
林太傅也不生气,耐心又重复遍。
荆寒章平日里见晏戟就要哼,这回差点哼出声来,强行忍住,他学着晏行昱态度,行礼,道:“是行昱错。”
本殿下才没错!
林太傅依然是那副淡漠模样,微微点头,对晏戟道:“听连尘说,行昱极其聪敏,无论什书都是过目不忘,在寒若寺那地方待这多年,真是委屈他。”
晏戟听到别人夸他儿子,也没觉得有多自豪,脸上依然是淡淡:“没什委屈不委屈,他身体虚弱,能活着已是不错。”
他虽这说,林太傅还是笑着称赞几句。
奇怪,说生气就生气,完全不说缘由,也没有任何前兆。
“快走,你现在是七殿下,相府事你就别跟着瞎掺和。”荆寒章作势要抬脚,“你再不走就出去踹人啊,脚踹俩。”
晏行昱:“……”
晏行昱只好拢拢衣袖,行个礼转身出去。
阿满出去送他,晏行昱低声道:“先别查。”
荆寒章“哦”声,道:“神医正在休息,没时间见人。”
他这句话太直接,晏戟和林太傅都愣下。
阿满在后面
荆寒章在旁坐得百无聊赖,烦得要命,既想直接走,又怕给晏行昱惹麻烦,只好捏着鼻子在那随手拨弄佛珠玩。
对荆寒章来说,和晏行昱魂魄互换有个最大好处,就是不用上林太傅课。
林太傅连当今圣上都要礼让三分,荆寒章又怕他会被自己气病,每回上课都忍得极其痛苦,而且还总是被罚抄书和字帖,别提有多憋屈。
现在晏行昱替他回宫去上那最令他讨厌课,荆寒章觉得自己还能再喝两碗药,还不用吃蜜饯。
晏戟和林太傅寒暄半日,才终于说出此行来目。
阿满愣:“为何?”
晏行昱没有再多言,对阿满叮嘱叮嘱什,这才离开相府。
荆寒章将自己捯饬好,坐在轮椅上继续装瘫,被赶回来阿满推着去相府前院。
林太傅果然到,此时正在和晏戟喝茶。
扫见荆寒章来,晏戟瞥他眼:“怎来这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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