荆寒章小声嘀咕着把手放下,还塞到袖子里,眼不见心为净。
晏行昱被他有条有理话说懵:“可是……”
荆寒章道:“再说,那个
晏行昱点头:“是。”
“二,踹人是因为那人觊觎你,这是替你出头。对吗?”
晏行昱想想,那常萧确觊觎他银子,荆寒章替他出头也没什不对。
“是。”
“三……”
荆寒章瞧见他,将手中银子随手抛,潇洒地接住,边笑边慢条斯理道:“公子回来。”
晏行昱点头:“要开始生气。”
荆寒章煞有其事地阻止他:“公子先别生气,再等等。”
晏行昱很有规矩,也很好讲话,闻言就先不生气,还乖乖地问:“好,等什?”
荆寒章认真地说:“让你殿下有个将功补过机会。”
:“是。”
晏行昱气势汹汹,路上都在小声嘀咕着::“要生气,马上就生气,到相府看到荆寒章就生气。”
拿多少块玉哄都不成。
片刻后,晏行昱沉着脸到相府偏院,这次他没敢拿脚踢,哪怕气得再厉害但还是规规矩矩地推开门,慢条斯理地走进去。
“进内室就发脾气。”
荆寒章抬脚将旁放置着箱子踢开,露出里面白花花银子,瞧着足足有上千两。
晏行昱愣,愕然看着。
荆寒章手指轻轻支着下颌,似笑非笑道:“你殿下给你赢回来这多银子,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吧。”
晏行昱:“……”
荆寒章伸着三个手指:“二三,再加上并非有意踢人,这多缘由可能让你消气?——啧,你这手怎这嫩?”
晏行昱皱眉,知道荆寒章定会用银子贿赂他,他有些不开心,低声道:“不要银子,殿下别想拿银子哄。”
“不拿银子哄你,但们得讲理对不对?”
向来恣睢不羁七殿下有朝日竟然也要讲道理,若是旁人在这里,肯定能惊掉下巴。
晏行昱说:“讲什道理?”
荆寒章懒洋洋地晃荡着终于能动腿,伸出根如瓷玉似手指,道:“,你双腿能动之事,至始至终都没告诉过,对吗?”
晏行昱自顾自为自己安排好发怒时机,面如沉水推开房门。
内室中,荆寒章正靠在软椅上,大刀阔斧地翘着腿,纤细手指上正拿着两颗银子盘来盘去,姿势十分惬意。
晏行昱从没想到自己这具身体能做出这般狂放坐姿、这倨傲神情,当即呆呆,然后怒火又增添层。
他深吸口气,打算提醒下荆寒章自己要发怒。
“殿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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