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重镜手腕掌心片发红,他干咳声将手缩回袖子里,道:“劳烦再煎碗药过来。”
小厮不敢多问,忙不迭去。
相重镜走到满秋狭旁边凳子上坐下,垂眸看着满秋狭惨白脸色,叹息道:“你受苦。”
满秋狭摇摇头,他自来对生死看淡,只要没死那就苟活着,能帮上相重镜忙自然再好不过。
相重镜给他拉拉被子,见他气色还好,便开口问道:“你还记得自己临昏睡前同说什吗?”
相重镜走过去时,个小厮正带着面纱给他喂药,只是满秋狭那能将他丑伤病似乎更严重,拼命抗拒着不让所有人碰他。
小厮们正焦急得不知如何是好,瞧见相重镜过来,连忙像是看到救星似,眼泪汪汪看他。
“剑尊!”
就连躺在榻上眼睛都不敢睁开满秋狭也张开眼,委屈地看着他。
相重镜叹口气,道:“将药给吧。”
里好半天,才被阵敲门声惊醒。
相重镜还没来得及开口,就听到顾从絮冷漠声音:“何事?”
来人是无尽楼小厮,被顾从絮这句话中带着真龙威压惊得直接趴在地上,惨白着脸哆嗦着道:“满大人醒,说想见见相剑尊。”
相重镜呆滞眸子终于回过神来,连忙从顾从絮怀里爬起来,他怕顾从絮又瞎吃飞醋不开心,临下床前还凑上前亲他下,耳根通红:“等回来。”
说罢,几乎是落荒而逃。
满秋狭嗓子发涩,艰难发出声疑惑:“嗯?”
看来是不记得。
相重镜摇摇头,道:“没什。”
满秋狭浑身浴血,却还在对着自己说“宗主快逃”模样,让相重镜想起前世为护他而死药师。
仔细想来,满秋狭这能被
小厮忙不迭把药递给他。
相重镜本能伸出左手去接药,只是药才刚到掌心,他却像是被铁锤抡锤似,酸软手腕猛地抖,药碗直接从他手中掉下去。
碗摔个粉碎。
相重镜:“……”
众人面面相觑。
顾从絮坐在床榻上目送着他离去,轻轻将舌尖抵在唇缝,小尖牙露出半个,瞧着隐约有两股比头发丝大不多少黑雾缓缓露出来。
大概察觉到什,顾从絮眉头皱,轻轻阖唇,将那源源不断想要冒出去三毒黑雾直接咬断。
黑雾消散在他唇间。
相重镜飞快走出房间,匆匆拢好凌乱衣襟,脸色通红地掐个决将手给净,跟着小厮到满秋狭房间。
满秋狭体内被三毒刺伤经脉很难下恢复,用灵药没太严重外伤,看着还是极其孱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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