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砚
原本洁白如雪云不知为何骤然化为乌云,离得近还伴随着隐约雷鸣声,仿佛是修道之人飞升前要经历漫天雷劫。
云砚里从未见过这种异样,人都傻。
相重镜试探着道:“云中州……这是不欢迎?”
“不会。”云砚里本能否认,“整个云中州都在盼着你归来。”
相重镜:“那是……”
顾从絮:“八成是吧,千年前好像还有许多人飞升入云中州。”
相重镜“哦”声。
顾从絮这才想起来个最重要问题来:“体内灵力全是三毒,能入云中州吗?”
“为何不能?”相重镜随口道,“你是龙,能入你自然也能入。”
顾从絮:“……”
叫很好懂?”
云砚里尝试着措辞,尽量不吓到相重镜:“他执掌云中州多年,修为高深,言出法随,脾气……咳,有那点点不好。”
他伸出手比个度,干笑道:“但只要不在他生气时候去惹他,就不会有事。”
相重镜挑眉:“那怎能知晓他什时候在生气?”
“他若动怒,云中州大殿上空会有大片乌云,眼就能瞧出来。”云砚里指指天边云海,“所以从小到大瞧见那乌云就跑,不知少挨多少揍呢。”
云砚里沉着脸,操控衔听去感应那越来越近乌云,很快他不知瞧见什,悚然看向相重镜袖子里顾从絮。
相重镜被他这个眼神看得本能往后退半步,将袖子里顾从絮捂住,警惕地注视云砚里。
或许琼廿说得对,云中州之行确危险。
云砚里脸色难看,却没相重镜所想要动手:“天道在排斥那条龙身上灵力。”
相重镜愣:“天道……排斥从絮?”
顾从絮听到相重镜心不在焉句话,心里好像开遍小花似,让他叼着尾巴绕着相重镜腕子打着圈地蹭,把相重镜手腕内侧都蹭红片。
画舫在落川之路行得很稳很快,约摸过刻钟,那能入云中州云便在不远处。
相重镜抬眸看看那近在咫尺云,突然把云砚里唤出来。
“那云,好像有些古怪。”
云砚里疑惑地顺着他手指地方看去,脸色骤然变。
相重镜:“……”
怪不得说好懂。
云砚里还想在多说些关于云中州事,但见相重镜兴致缺缺,只好干巴巴地去画舫里去。
相重镜孤身坐在栏杆上,顾从絮从他袖子里探出个小脑袋来,尾巴缠着他手腕:“你在想什?”
相重镜沉吟道:“九州这些年之所以很少有飞升之人,是因为地脉中三毒杂质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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