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伤曲危弦昏睡整年,清醒过后得知相重镜事后,就是用这副神情问他。
“你把重镜弄到哪里去?”
宿蚕声当时无法回答他,现在更说不出口。
曲危弦甩开宿蚕声手后,转身便要朝着相重镜跑过去,但相重镜只是从面纱缝隙里瞥他眼,曲危弦立刻懂他意思,乖乖站在原地不动。
宿蚕声脸色更加难看。
曲行早已知道相重镜出秘境消息,但却从未想到他竟然能在他寿诞上直接砸自己房子,他神色阴鸷,森然道:“原来是你,同恶龙结契叛徒,去意宗并没有你这种欺师灭祖弟子!”
曲危弦上前步想要说什,却被人伸手掐住手腕。
曲危弦回头看,宿蚕声不知何时到,正神色漠然地垂眸看他。
“别去。”宿蚕声低声道,“你若去帮相重镜,去意宗无你立足之地。”
曲危弦歪着头认真地看他。
数十年灯盏突然陆陆续续灭几盏。
顾从絮愣。
在曲行身后有个身僧袍男人安静站着,气质慈悲而脱俗,见到这副惨状,双手合十道声佛号,眉目间全是悲悯。
曲行脸色难看到极点——任谁寿诞那日被砸屋顶,脸都不会怎好看,更何况曲行本就不是心胸豁达之人。
他冷冷道:“阁下是何人?”
相重镜扶着幽火,语调带着笑,仿佛没把曲行话听进去,还在自顾自说着:“六十多年过去,老宗主依然英明神武,气势威严,真是让……呕。”
他没说完,就
他知道宿蚕声为人处世从来都是冷静至极,现在说这句话也是如此,曲危弦若是在去意宗当着这多客人面维护相重镜,那必定会被无数人唾骂,哪怕他父亲是曲行,也护不住他。
宿蚕声见他眸中黯淡光,几乎是乞求地道:“别去,好不好?”
曲危弦又歪歪头,看他好会,才用种极其陌生语调轻声道:“你是谁啊,凭什管?”
宿蚕声脸色瞬间惨白,身子摇晃下,险些站不稳。
当年也是这样。
相重镜冲他笑,不卑不亢行个礼,语调轻快:“去意宗弟子相重镜,离宗六十年,特回来给老宗主贺寿。”
此言出,众人皆惊。
三界所有人都知道,当年三毒秘境去意宗弟子相重镜,残害同门,和恶龙结契,被三界首尊宿蚕声和晋楚龄封印在定魂棺中。
当年宋有秋将相重镜本命灯灭之事宣扬得人尽皆知,所有人都以为他已悄无声息死在定魂棺中,现在怎突然回来?还闹得这大?
众人面面相觑,心思各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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