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该谢你当初没有
剑刺穿
元婴，而是留命在石棺中苟且偷生。”相重镜按着他肩膀围着他转
圈，“这也许是你生中犯最大错处，所以现在才会沦落到这个地步。”
“说对吗？”
宿蚕声几乎从齿缝中挤出个字：“对。”
“你现在明明知道，有雪狼在手，御兽大典毫无疑问是得魁首。”相重镜又问，“龙骨迟早是，你现在给，和等夺魁后再给，有什
分别呢？”
对其他人来说，这没有丝毫分别。
他只是无法接受相重镜用怨恨眼神看他。
但就算他不说，相重镜对他依然是厌恶和怨恨。
宿蚕声犹豫许久，才艰难开口：“只是想……补偿你。”
“补偿？”相重镜像是听到什天大笑话似，闷声笑出来，他抹抹眼尾笑出来泪水，轻轻靠近宿蚕声，柔声道，“好啊。”
宿蚕声眼眸中终于有光亮，几乎奢求地看着他。
在幽潭水面上，似乎早就预料到，他也不怵，微微抬头，笑着道：“宿首尊是来寻仇？”
宿蚕声神色漠然，道：“不是。”
相重镜歪歪脑袋：“那是来道歉？”
宿蚕声怔。
这是宿蚕声小世界，只要主人不放，他就永远都出不去。
但对宿蚕声来说，却触及到他底线。
他守辈子规矩，就算是相重镜也不能让他打破原则。
相重镜知道宿蚕声性子，从来就没有报任何希望，他嗤笑声，伏在宿蚕声耳畔轻声道：“既然你补偿不，那还留在这里做什？
相重镜压低声音，漫不经心道：“想要补偿，那就把龙骨给。”
宿蚕声僵。
看到他这个反应，相重镜就知道他答案是什，他伸出手轻轻按在宿蚕声肩膀上，笑道：“看，宿蚕声，你就是这样。”
“你自小便是被人向着三界首尊位置培养，循规蹈矩，墨守成规。在你世界，容不得丝错处。”相重镜慢条斯理道，“就像是当年，你误认为杀三门弟子，所以也容不下。”
宿蚕声轻轻闭上眼睛，他无法反驳相重镜所有话。
好在相重镜知晓宿蚕声前段时日对自己穷追猛打并非是追杀，而是得知真相后想要补偿。
相重镜不慌不忙绕着宿蚕声走两圈，笑着道：“上回宿首尊来无尽楼寻，明明有机会，为什没有告诉你早已知晓当年真相？”
宿蚕声不知该如何回答。
“哦。”相重镜替他回答，“宿首尊是耻于承认自己错误，对吗？”
宿蚕声喃喃道：“不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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