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梧桐。”李南枝突然道,“你是同类人。”
宫梧桐:“何出此言?”
“样自私自利,未达目不择手段。”李南枝盯着他露出个极其
宫梧桐:“……”
那你方才还说感激他?
李南枝像是知道宫梧桐会说什似,主动为他解惑:“他并非什善人,是之后才知晓,他之所以好心带入道,只是想要身上灵骨而已。”
宫梧桐然,又问:“那你是如何杀他,他难道不比你修为要高吗?”
“高啊。”李南枝回想起来,唇角勾起个愉悦弧度,像是在重温当年杀人时快感,“可他那般伪善之人,不用去引,心魔自然就能将他道心吞噬,沦为只知道杀戮凶兽。”
宫梧桐终于反应过来,微微挑眉:“当时那人是你?”
李南枝颔首:“对。”
宫梧桐那时根本没有天机不可泄露意识,只是看到什便说什,宫确也不阻止他,只是眼神却不知为何,怜悯又悲伤。
宫梧桐本来不明白宫确为什会这样看他,直到随着他看到河流越来越多,才恍惚间反应过来宫确那个眼神是什意思。
他大概在宫梧桐说出第句“河流”话时,就预料到宫梧桐未来。
宫梧桐眉峰动:“心魔?”
李南枝握着宫梧桐玉剑,漂亮眼睛温柔注视着宫梧桐:“小圣尊心魔,又是什呢?”
宫梧桐根本没有去看他眼睛,眼睛眨也不眨直接劈下,好在李南枝躲闪及时,否则都能将他半个身子给劈开。
“小圣尊没有心魔。”宫梧桐懒洋洋地持剑而立,“哦对,若是这世上有人能美得过,那可能会生出点嫉妒心魔,可直到现在,也没人能比更好看。”
李南枝捂着几乎被砍断手臂,眸子依然在盯着宫梧桐,他脸上像是戴上具假笑面具,眼睛却阴鸷森然宛如厉鬼,看得人毛骨悚然。
那半身佛骨和魔骨,以及那妖异眼睛对宫梧桐来说,并非是天道恩赐,反而像是种天生带来惩罚,让他看遍世间万物生死,却不给任何补救法子。
宫梧桐对李南枝道:“所以那时你信个六岁孩子说胡话?”
“是不是胡话自己自然有判断。”李南枝淡淡笑着,“而后,便遇到个说有仙骨修士,带入道修炼,很感激他。”
宫梧桐看到李南枝这个笑容,本能知晓他说肯定不是实话:“他是何人?”
“是什人呢?”李南枝似乎也想想,随后像是放弃似,“算,反正已是个死人,记着他也没什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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