缝风呆住,迷茫至极地看着他。
“生老病死是常事,并不是你错。”宫梧桐冲他笑,“喜欢‘’吗?”
缝风喃喃道:“喜欢。”
“‘’也喜欢你吗?”
“喜欢。”缝风呆呆地说,“你说要和成亲。”
半生机抽出来,变成无主红线。
他学会那逆天法子,能将所有濒死之人强行留在世间,但最想要留人,早已离他而去。
若是命中注定她要死,为何又给他最后丝希望。
天道命轮,难道就是愚弄凡人当乐趣吗?
宫梧桐静静看着他,眸瞳里全是和宫确如出辙悲悯。
大眼睛任由自己眼中泪水滴滴往下落,他哽咽道:“在救你呢。”
宫梧桐引着他说话,也不知他口中“玉奴”会是什性子说什话,便待在原地句不发,等着缝风自己开口。
缝风虽然沉浸在魅术中,却根本不看宫梧桐,只知道落泪。
就连宫梧桐自己都不知道这魅术到底是成功还是失败。
缝风默默哭会,终于开口说话:“可是没救到你。”
“这就对啦。”宫梧桐说,“‘’既然那喜欢你,肯定不会怪你,是不是?”
缝风茫然看着他。
宫梧桐无奈地叹口气,抬起手在这人眉心轻轻点,将他中招魅术清个干二净,缝风捂着额头,眸子片混沌,看起来时半会清醒不过来。
宫梧桐起身,朝越既望勾手,两人悄无声息离开这间铺子。
直
——这是越既望第次在他插科打诨放浪形骸师尊脸上看到过这种神情。
宫梧桐眼睛盯着缝风,清晰地看到他本该长命百岁河流在不远将来戛然而止,那河流中夹杂着根根红绳相互交织,明明那明艳又热烈颜色,象征却是绝望和死亡。
缝风拼命擦着眼泪,想要再看眼他最爱人,他呜咽道:“没能救到你,对不起……”
他只知道将这句未来得及道歉说给眼前人听,好像这样就能减轻自己愧疚和悔恨,让他不再这痛苦地活着。
宫梧桐轻轻抬起手在他乱糟糟发顶拍拍:“不是你错。”
宫梧桐没说话。
“明明只要炷香时间就好……”缝风抬起头痴痴看着面前人,又哭又笑好像疯子,“已经学会缝魂,可为什……”
“可为什还是没救到你……”
那仙人说只要用半生命化为红线将她神魂固定在躯壳中,他们两人就可以共生共死。
他以凡人之躯学会缝魂,拿着那堆红线高高兴兴回到家中时,少女已经香消玉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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