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梧桐和越既望都没理他,明修诣温声道:“出去忙个事,现在已经好。”
睢相逢也没多问。
越既望闷头跟着宫梧桐走到内室,四下无人时才问道:“师尊方才说印记,是指手臂上东西吗?”
宫梧桐看起来有些疲惫,他揉揉眉心坐在椅子上,没有回答,而是视线先瞥—眼桌子。
若是明修诣在此,肯定察言观色给师尊倒茶,但越既望这个神经粗根本没察觉宫梧桐意思,还在那暗自苦恼。
越既望说完也意识到这句话太有质问意思,想要解释却不知要如何开口,只能住嘴。
宫梧桐并没有放在心上,他知晓越既望他这种从不会多想性子并没有其他意思,他真只是纯属问自己若是说他们是否会违背天命获救罢。
宫梧桐头也不回,语调平稳:“不会。”
越既望怔然抬眸。
宫梧桐御风而行,纤瘦背影仿佛随时都能随风而散,墨发飞舞,他微微侧头,眉目没有平日里张扬明艳,反而带着些许看破世间万物漠然。
着就好,他会再来寻你。”
“印记?”
宫梧桐没有多说,他事不关己地从那群已经失去生机连自己死都没有意识到修士身边走过去,带着越既望和明修诣离开此地。
越既望回头看看那些还站在原地满脸茫然修士,轻声道:“他们会如何?”
宫梧桐:“他们会继续这活着,不会意识到自己已经死亡。”
宫梧桐彻底服气。
也怨不得他将“大逆不道欺师灭祖”鸿鹄之志安在明修诣身上,实在是他大徒儿太蠢,—心只想鼓捣花花草草二徒儿太笨。
宫梧桐自己给自己倒茶,道:“那些修士生机已绝但还未死,八成是因为有人将他们神魂‘
“就算今日在此处寸步不离,也救不他们。”
宫梧桐这些年看太多,也做太多无用功,不会再像越既望—样天真,对天命有什期望。
这双眼睛看到再多,也终归只能像个旁观者—样看着罢。
几句话功夫,三人已经回到宅院。
睢相逢看到没见过灵草就亢奋,此时竟然还没睡着,瞧见三人齐回来,忙站起来:“你们去哪儿,—齐散步?”
越既望:“若是旁人告知呢?”
宫梧桐古怪看着他:“他们神魂还在皮囊,就算有人告知他们也不会觉得自己哪里有异样。”
越既望抿唇沉默。
好半天,他又没忍住,喃喃开口:“师尊……若是当时您说那疯子异样,他们会获救吗?”
明修诣神色沉,厉声道:“越既望,慎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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