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刚扫到半,身后隐约传来阵脚步声。
明修诣以为是有人要上山,便撤到旁让路,只是没想到那脚步声落在他身后时,便陡然停住。
“你就是明修诣?”
明修诣疑惑回头,发现是个和他年龄相仿少年,看身上装束应该是第斋。
他微微点头:“嗯,有何事吗?”
越既望说:“你昨日天都没去学府。”
明修诣看到越既望手中书和手记,有些感动,心想大师兄虽然嘴毒,但心却意外得细,知晓自己没去上课落进度,还特意给他送手记。
他这样想着,伸出手来:“多谢……”
话还没说完,越既望就挑着眉拍他肩膀:“昨日和你二师兄两人扫山阶,今日你就得自个儿扫去。不许偷懒,没异议吧——嗯?你伸手干什?”
明修诣:“……”
没出息。
***
明修诣昏睡天两夜,经脉中四散寒意才逐渐被他彻底操控,点点收回去。
丹田中,原本金丹所在之处已经幻化成冰雪筑成小人模样,寒冰灵种如同元婴蜷缩成团悬在内府,缓缓散发着彻骨寒意。
明修诣醒来后,来来回回握住玉钩剑尝试半天,终于能让自己发出并非是冻死人寒霜,而是股冷冽灵力。
少年比明修诣要矮些,蹦到高层台阶上,仰着下颌:“你兄长托给你带封信。”
明修诣握着扫把手倏地紧,但很快就放松下来,他淡淡道:“没有兄长。”
少年将落明峡岛印信拿出来,眉头紧皱:“不可能啊,他说他是楚誉。”
明修诣神色淡淡:“既已拜入九方宗门下,便不是明
明修诣面无表情,心想伸手是打算抽自作多情自己巴掌。
上完天课,越既望和睢相逢果然将三个扫把都塞给明修诣,飞快溜走。
明修诣无奈叹气,只好个人前去扫山阶。
这几日天气很好,春风拂过梢头,嫩芽冒出翠绿尖尖,落叶比之前少许多。
明修诣无论做何事都十分细致,千仞学府那整条上千层台阶被他扫得尘不染,连片柳絮都没落上去。
他悄悄松口气,正要换身衣裳,房门突然被人脚踹开。
越既望呜呜喳喳地走进来,完全不拿自己当外人:“哟,终于醒,还以为你死球呢?”
明修诣脾气好,也不生气:“大师兄。”
睢相逢在外面探出个头来,看到他还活着,这才松口气。
明修诣昨日在适应寒冰灵种,整个身体像是块冰,吓得不知情两人还以为他死,差点挖坑把他就地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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