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他过好像很风光,事业有成,家庭和睦,曾经他也以为自己得到幸福,可到头来全是场空,他低着头,悲痛和无助如同潮水般,眼泪几乎模糊视线,他低声说:“什都没有,也没有家……”
有西装外套落下来披在他肩膀上,替他遮挡住风雨。
“你有家。”他声音坚定又温柔,又重复遍:“们有家。”
他回过神,扭过脸看向不远处温雅墓,墓碑上女人照片很清晰,她依旧是年轻时照片,看起来温柔又和善,正平静注视着前方。
当地面上最后丝属于简无双血被冲刷掉后,简桑神思好像才全部归位。
就像是被抽走所有力气般,他蹲下身子,靠在温雅墓碑前,身子带着些止也止不住颤抖,还有小声呜咽声,像是无助小兽在困境中挣扎。
那多年情绪都被压抑着,如同找到宣泄口止也止不住。
沈明宴给他撑着伞,定定站在他旁边,像是座无声大山,是他坚定依靠,他什话也没有说,因为这个时候说什都不合适,只是无声无息陪伴着他。
手对着简桑似乎想说话,可开口时候,嘴角就流下血来,助理在旁边急不行,喊着说:“先生,先生?!”
不远处保镖们蜂拥而上将人抬起,送到山下送往医院。
简桑站在原地,简无双留下血在地上汇聚成小滩,然后又被雨水点点冲刷点,他直都僵硬站在原地,任由雨水淋落在身上。
冰冷雨水配合着山风,冰凉刺骨。
有把伞从后面过来替他撑着,将外界风雨隔绝起来,简桑睫毛上还挂着雨水,他愣怔很久回神后,通红眼眶望向沈明宴,声音是破天荒沙哑,带着些颤抖:“他……是不是要死?”
虽然不是晚期,也知道应该不会轻易死掉。
但是谁都知道,简无双活不长。
简桑眼泪像是断线珠子般掉落,他靠着沈明宴,声音有些梗咽又无助,带着从来不对任何人展示脆弱,呜咽说:“如果,他也死,在这个世界上,就再也没有任何,任何亲人。”
带着绝望还掩藏不住孤独。
他个人蹲坐在雨地里,放声哭泣。
简桑脸色苍白,他看起来太脆弱,有些单薄身子像是被风吹散般。
沈明宴忍着心疼,低声说:“不会死,他没到晚期。”
简桑睫毛微颤:“但是他……”
沈明宴知道他担心:“让人盯着,有什事情第瞬间递过来。”
这句话终于是安定简桑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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