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心上人因自己而死
负罪感？还是没能好好保护他无尽懊悔？
连凤殃自己都不知道。
他没有记忆，只有那虚无缥缈感情支撑着这具千疮百孔空壳，就算悲伤难过也不知具体为何。
不过只是
瞬，凤殃缓缓直起身，漫不经心将唇边血擦去，眼神涣散空洞，像是被掏空七魂六魄、游荡在黄泉路上幽魂。
他神色漠然，好像方才失魂落魄只是错觉，那高大身形像是巍然不可撼动山峰，什
都不能将他击垮。
凤殃还有时间去寻。
凤殃轻轻闭
闭眼。
现在仙尊好似疯得厉害，云归本以为这话说完会受到苛责，谁知凤殃竟然只是轻轻点头：“嗯，金乌喜火，去下界寻吧。”
云归越发觉得胆战心惊，低声称是。
凤殃又沉默片刻，既不让云归离开，也不吩咐她其他事。
不知死活。
云归无意中扫眼，瞳孔微微缩。
凤殃长身玉立站在那，明明灿烂日光落在他雪白衣袍上，他周身却好像萦绕无数森然厉鬼，围着那宽大身影不住徘徊。
凤殃乌发被凭空而来风吹得胡乱飞舞，他神色阴沉得可怕，像是见到突破自己认知东西，浑身每寸都在紧绷着，好似下瞬就会爆开无法承受痛苦。
云归讷讷道：“尊上？”
凤殃接着说完未尽话。
“……将凤凰墟重建，再把九重天凤凰殿阵法挪过去。”
他要建个华美金笼，捕捉只漂亮白雀。
作者有话要说：
凤凰：把
窝筑好，准备捕捉啾啾。
就在云归等胆战心惊时，凤殃终于轻轻开口。
“去凤凰墟。”
只是才说四个字，高高在上无上仙尊像是再也忍不住，猛地呕出口艳红血，将惨白唇染得鲜红。
云归悚然：“尊上！”
凤殃像是被什压弯腰，双肩都在剧烈发着抖，像是在压抑着控制不住感情。
凤殃金瞳已经恍如烧红滚炭，空洞虚无。
他漠然看着云归，只是个眼神就比凤凰威压强势数倍，震得云归险些站不稳。
“怎？”凤殃漠然地问。
云归咬着牙抵挡凤殃威压：“翻遍整个流离道，并没有金乌和……灵丹痕迹。”
扶玉秋灵丹只有完全复原，金乌才会使用，根据凤北河记忆，灵丹应该还要过段时间才能彻底修复完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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