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灵鸟讥笑道:“苍鸾族小殿下也不过如此。”
扶玉秋正在“呸呸”吐着毛,听到这声讥笑,他尖喙微启正要骂他,却猝不及防呕出口幽蓝色血。
这口血吐出来,尾巴上火不知怎突然灭。
火灵鸟优雅地从台阶上蹦下来,冷冷问:“水连青在哪儿?”
扶玉秋活这大,第次被人……被鸟打到吐血,气得毛炸得更厉害。
火焰熊熊燃烧,顺着长长尾翎往上烧,甚至都嗅到羽毛燃烧后刺耳味道。
扶玉秋:“……”
真要成炭烤小鸟?!
直到这时,直藏在暗处喷火人终于出现。
它好似团火站在台阶上,居高临下盯着浑身灰尘扶玉秋。
白衣仙尊垂眸拨弄着箜篌弦,长发松散披在雪白衣袍上,说不出宁静温润。
云收盘膝坐在他脚边,听着隔壁声音,蹙眉道:“这里可是尊上住处,凤北河胆子也太大吧?”
仙尊抚着《鱼在水》箜篌调,对隔壁震耳动静充耳不闻,羽睫鸦羽似垂下,淡淡笑,不可置否。
云收继续盯着面前云镜看。
扶玉秋“滚”得十分狼狈,身乱糟糟毛给折腾得乱七八糟。
白雀离得近,绒毛差点给烤卷。
这种燥热让扶玉秋不可避免地回想起被风北河关在沙芥中那难捱七天,浑身抖,气得要炸毛。
“就不能拿水来淹吗?!”
就在这时,又有火焰烈烈燃烧声,轰然朝着扶玉秋而来。
——那火球比扶玉秋身子还要大。
好像重生后,他气这个、气那个,气从来没消过。
“只要你交出水连青,就饶你命。”火灵鸟启唇吐出颗火球,冷笑
——是只浑身浴火火灵鸟。
扶玉秋看都没看它,挣扎着蹦起来,然后……
又受本能驱使,回头奋力用尖喙理下翅膀上毛。
扶玉秋:“……”
这壳子好烦,自爆吧,赶紧。
这具壳子本性让他忙不迭停下来,张开翅膀奋力地用尖喙梳理凌乱软毛。
梳理两下,扶玉秋才反应过来,气得他也不梳毛,扭过头来呸呸两下,只觉得自己好像啃满嘴毛。
这停顿,颗火球不偏不倚砸中他,轰然声将雪白身子撞到台阶上。
“啾啾……叽!”
扶玉秋差点口血吐出来。
大概是打着将他烤成灰目,火球在空中分为二,二分为四,密密麻麻像是蛛网似砸来。
扶玉秋卯足劲拼命扑腾。
但白雀这壳子又废又肥,说是躲,倒不如说“滚”来得贴切。
***
墙之隔寝殿内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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