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焦道:“不用。”
“可是……”
盛焦拉住要转身离去晏将阑,强行将他塞到行芥中,将买好小狐狸灯塞到他怀里。
晏将阑刚才喜欢得不得,但现在看到那
连表字都没有。
最后留在世间,只是晏将阑袖中那及冠礼袍小撮灰烬罢。
晏将阑手松,春雨剑哐落在地上。
杀意缓缓消退。
两个修士死里逃生,忙不迭地踉跄着逃离,唯恐被灭口。
盛焦脸色沉,转瞬而至,手想要握住晏将阑手腕让他把剑放下,但刚触碰就感觉到那单薄身体在细细密密发着抖。
“不……”
晏将阑面上没有丝毫神情,嘴唇轻动,呢喃着道。
“他不叫十二相纹……”
盛焦愣。
出剑声。
腰间冬融似乎察觉到什,整个剑身微微震动。
盛焦霍然回头。
是春雨。
本来热热闹闹重阳节长街安静瞬,而后猛地传来阵尖叫。
四周人面面相觑,不约而同往外退,畏惧地盯着突然拔剑要杀人晏将阑,唯恐他是个肆意屠戮无辜之人疯子。
晏将阑眼神空茫站在那。
盛焦将春雨剑捡起来,握住晏将阑手打个障眼法诀,穿过热闹人山人海回到城池外听在河边行芥。
随后他又用犀角灯对倦寻芳言简意赅传道音,让惩赦院人前来这里将那两人抓捕。
寒风吹,晏将阑猛地哆嗦下,神智还没完全清醒,只迷迷瞪瞪记得自己他忘带盛焦鹤氅,停下步子讷讷地道:“衣、衣服……”
晏将阑手持利剑浑身杀意,但内里却像是被蛀空枯树,从里到外好似被彻底击垮,他魔怔似低声重复道:“他、他不叫十二相纹。”
不叫十二相纹,不叫“堪天衍”。
甚至也不叫玉颓山。
晏将阑突然愣住。
他也不叫“奚绝”这个被他造成生悲惨名字,他甚至……
春雨剑已然出鞘,晏将阑长身玉立肩上鹤氅已经随着他出剑动作松垮垮地落在凳子上,邻桌小桌子被直接斩成两半,糕点掉落得遍地都是。
晏将阑面无表情将春雨剑架在那个修士脖子上,神情冰冷寒漠,隐隐有种隐忍癫狂似乎要破体而出。
那两个修士已吓懵,没想到只是来吃个茶也能遇到还虚境修士,没有“弃仙骨”他们完全没有任何招架之力,只能脸色发白地僵在那,动都不敢动。
刚才他们编排“十二相纹”堆事,语调中全是不满,如果这人和十二相纹相识,怕是会将他们斩于剑下。
这样想,两人双腿都在发软,眼眸里全是惊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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