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多少胃口,只喝几口就放下碗,背着手走到盛焦面前,单薄身影挡住阳光,逆着光时那墨色长发都被他绯衣衬着微微暗红。
“盛宗主。”
盛焦抬眸看他。
三个月前晏将阑叫“盛宗主”“天道大人”时总是疏离又阴阳怪气,但如今他似乎是将这两个称呼当做情趣,拖长音叫出来时暧昧又活泼。
“嗯?”
盛焦:“……”
盛焦蹙眉:“喝粥。”
“你到底怎?”晏将阑被他扶着坐回去,还是抓着盛焦衣袖,追问道,“今天真很奇怪,别这样害怕。”
盛焦只是话比寻常多些,在晏将阑看来就比天衍灭还要让人震惊。
晏将阑坐回去小口小口喝点粥,视线还是在盛焦身上打转。
会潮坏,别费那事儿。”
盛焦抿唇,“嗯”声又将晒出去药收拢回来。
晏将阑走圈腰酸腿软,往旁边软椅上坐,发现小桌上正用火灵石温着碗粥,旁还放蜜饯。
这倒是稀奇。
晏将阑撑着手肘托着腮笑嘻嘻看着在那整理医书盛焦:“盛宗主,今天怎这殷勤呀?是闯祸吗?”
“哗啦!”
晏将阑将爪子伸出来,猛地抖五指,还自己给自己配个“哗啦”声,小指勾着绳子,将刚买精致玉佩状灵器放在盛焦面前。
桂纹玉佩里面封朵桂花,应该是那个散修炼器时无意中落进去,别有番精致韵味。
“好看吗?!”晏将阑逆
医馆门开着,阳光斜斜打起来倾洒在天道大人身上,獬豸宗漆黑衣袍本平平无奇,但盛焦穿来就莫名带着股令人发憷森冷气势,让人见就为之畏惧。
光芒将那刀刻斧凿冷峻面容打出近乎半透明暖光,但温暖阳光都无法将山巅雪消融,依然高高在上宛如仙人。
晏将阑索性就着天道大人美貌下饭。
盛焦坐在那用犀角灯处理獬豸宗事务,大概是十年没碰犀角灯他使用得不怎灵敏,有时手指悬在灯芯上好会才知道下步怎做。
晏将阑闷闷笑起来。
盛焦:“……”
这话晏将阑都有脸说。
盛焦冷淡瞥他眼,若是寻常晏将阑问出这种欠揍废话,他根本懒得搭理,但这次竟然道:“没有。”
晏将阑也就是嘴欠,撩完后根本没想等盛焦搭理他,正伸手去端碗,突然听到回答差点烫到爪子,愕然看向盛焦。
“盛宗主!”晏将阑将碗放下,捏捏耳垂,匆匆冲过来扶着他肩膀上看下看,紧张道,“你怎你,被夺舍吗?!何方妖孽,快从道侣身体里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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