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孤白怜悯地看着他。
但发现奚将阑注视他
眼神更加怜悯，甚至过
头，像是在看
件冰冷死物。
“那你自己猜。”温孤白被小辈这个眼神看得眸瞳冷，慢条斯理道，“天衍珠雷谴最终会落在谁身上？”
奚将阑笑着道：“总归不是
。”
春雨剑寒芒闪，话音落下后奚将阑身形宛如惊雷，带着道剑光寒霜轰地劈向温孤白。
在开始，他便想好脱身之策。
奚将阑握着春雨剑，听到头顶酝酿着“堪天道”灵力，眉头轻挑：“温掌尊，天衍珠断您有罪。”
温孤白似笑非笑：“难道你不认为是自己？”
奚将阑笑起来：“为何会是？”
温孤白淡淡道：“只要是你这具身体做出事，也算在你因果上。”
盛焦毫不意外，若是奚将阑真好好待在诸行斋，怕也不是他。
盛焦完全没有再管百零七颗天衍珠，抬手在睡得正熟秦般般身上下个禁制，手持冬融剑漠然朝着雷鸣方向而去。
在他离去后不久，天衍珠像是察觉到什
，心不甘情不愿地停下雷纹。
但远处雷鸣依然还在继续。
***
“诛”。
天衍珠从未有过错判。
——屠戮奚家源头，果然是奚绝。
在天衍珠停下刹那，“行因果”榕树瞬间化为蝴蝶消散，周围灵力轰然动，好似拨云见雾。
盛焦彻底从黄粱梦中回到最开始秘境。
奚将阑微微抬头，看向天边雷谴。
轰隆隆，震耳欲聋。
但他却没有丝毫要走魂趋势。
“你这具躯体……”温孤白意有所指，“确很容易被夺舍附身。”
奚将阑无所畏惧：“是吗？”
奚将阑和温孤白离得太近，进入蝴蝶梦中后不过片刻便寻到对方。
温孤白并不想现在杀奚将阑，他还要等着天衍珠降下雷劫，让奚将阑彻底顶罪。
当年在天衍学宫奚绝只是个小小少年，就算再聪明也比不上活几百年老狐狸，除最开始博取奚绝信任时说过那些话，自那之后他直谨言慎行，没有被抓到任何把柄。
哪怕屠戮奚家当日，他手刃奚家后，甚至将自己脑海中杀人记忆也并驱除干净。
温孤白和“行因果”相纹主人相处多年，自然知道如何钻因果漏洞。
天衍珠还在天边旋转。
盛焦脸色阴沉抬手就要招回天衍珠，但是他本命法器珠子确定断罪后根本不受控制，剧烈震颤发出阵阵幽蓝雷纹，牵引着头顶无数乌云凝成天谴雷云。
轰隆隆。
雷鸣在秘境响起。
奚将阑全然不听劝，真想方设法来到秘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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