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未亲身而至,此番同两家翻脸也杀不他们。”奚将阑兴味盎然地道,“只是随口说揭过此事而已,既没向天道赌咒、也未对天衍发誓,做不得数。”
曲相仁浑身栗栗危惧,抖若筛糠。
面前人明明毫无灵力是个被风吹就能倒下去废人,但在他眼中却像是个狰狞可憎怪物。
——被风吹乱墨发似张牙舞爪,含笑秾丽面容如青面獠牙,就连轻缓呼吸都好似淬毒。
个如盛焦样……
奚将阑终于回过神来,垂眸看曲相仁好久,突然没忍住笑。
“不会连你也信吧?”
曲相仁:“什?”
黑猫也:“什?”
“你还真以为让端是为向赔罪才闭生死关啊?”奚将阑像是看傻子样看着他,似笑非笑道,“让尘堪破天机,知道他近些年有突破大乘期机缘,这才闭生死关。”
回来肯定又要骂他,要怎敷衍他才能不被凶呢?
奄奄息曲相仁怨恨瞪着他,奚将阑若有所思地摸摸后肩上那个已经褪去“灼”字雷纹红痣,淡淡道:“曲执正。”
曲相仁恨恨看他。
本以为奚将阑会耀武扬威、落井下石,却没想到他沉默许久,突然没来由地问句:“六年前,獬豸宗黥印是什样?”
曲相仁愣。
被他们亲手逼出来怪物。
奚将阑微微俯下身,声音轻得几乎是气音,黑沉眼眸倏地变成诡异金色,艳美脸病态又带着隐秘癫狂。
“当年作践过,个都别想逃。”
曲相仁:“……”
黑猫:“…………”
曲相仁愣好久,脸色瞬间灰白如死,惊恐地瞪着他:“你!你在诈们?!”
“是啊。”奚将阑将右肩手收回,不知怎心情突然好得不得,笑嘻嘻地说,“看来横青帘是真老,脑子都不如之前活泛,这种话竟也信?”
若说之前曲相仁对奚将阑是怨恨,此时却是惊骇和畏惧,被天衍珠制住身体寒毛卓竖。
奚将阑问完也后悔,他终于舍得起身,缓步走到最后层台阶,居高临下看着曲相仁。
他本该有很多话要说,但又莫名神不思蜀,摸着右肩也不知在想什。
“呵。”曲相仁口中不断流着鲜血,却喘着粗气艰难道,“横酆让三家当年做过恶事,随便哪样都比曲家多。当年你被关押入獬豸宗熬刑,也有他们手笔。”
奚将阑眸子失神,心不在焉地说:“不用你提醒。你们谁做过什,都记着呢。”
曲相仁愣下:“那你还答应放过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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