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焦眉头皱。
曲饶手指抖若筛糠,从储物戒里拿出堆虞昙花来,双眸含着热泪哆哆嗦嗦捧着递给盛焦,哭着说:“给、给您虞昙花,全都给您!望、望望盛宗主恕罪。”
盛焦:“……”
看好戏奚将阑差点闷笑出声,肩膀微微发着抖,几乎忍不住。
曲饶这傻子。
曲饶脑海空白,飞快闪过方才自己用剑横在盛宗主脖子上、并怒气冲冲放狠话样子,双腿哆嗦,险些直接晕过去。
此时就算曲家那位老祖在此,怕也是救不他。
盛焦眸光冷好似剑尖寒芒,字顿。
“泄、愤?”
曲饶苍白唇已吓得青紫,拼命压抑着发抖,几乎是带着哭音:“盛、盛宗主……”
那能是谁?
这世间除奚绝,谁还敢顶着这张脸到处乱走。
“噗通”声。
曲饶呆好会,等迟钝反应过来时,自己早已已双腿发软踉跄着坐倒在地,浑身冷汗簌簌直流,像是遇到恶鬼似眸光涣散盯着面前人。
盛焦居高临下看他,只是看他眼就好似站立在终年大雪山巅,呼入空气都带着刺骨冰碴刺入肺腑。
“铮——”
曲饶手中天级灵器被那双骨节分明手猛地折断,断刃重重砸在地上。
曲饶手像是被雷电劈似,酥麻和剧痛瞬间顺着指尖路蔓延至心口,将他击得连连后退。
“啊——”
细皮嫩肉小少爷哪里受过这种苦,当即疼得惨叫声,额间冷汗都下来。
真以为当时强薅他虞昙花是盛焦本尊?
奚将阑难得见曲饶被吓成这副怂样子,若不是手被砸肿,肯定拍桌乐得直打跌。
谁能想到,盛焦竟然真来姑唱寺?!
况且就盛焦双耳不闻窗外事冷僻性子,又怎会擅闯旁人雅间,当着主人面薅着虞昙花就走?
曲饶脑子乱成遭,根本不会转,只知道惊恐对着盛焦几乎冻死人视线,丝反抗之心都生不出来。
“虞、虞昙花……”
他像是吓傻,突然驴唇不对马嘴地说句。
那是雪气息。
曲饶呼吸几乎停。
……是盛焦本尊。
那个十七岁结婴,只差半步便入大乘期盛无灼。
盛焦执掌獬豸宗,就连中州掌尊见他也是毕恭毕敬,唯恐怠慢。
盛焦手中天衍珠无声闪现道道幽蓝雷纹,将他漆黑眸瞳映出抹近乎戾气冷光。
曲饶脸色煞白,强悍威压朝着他扑面而来。
这绝对不是个废人能散发出来气息……
他不是奚绝!
曲饶浑浑噩噩脑子被某个呼之欲出事实吓得空白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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