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特殊成今日这样贩卖死人相纹,所有人也是头一次见。
奚将阑并不在意这幅画会到谁手中,无非会被中
黑猫:“……”
也是。
虞昙花花瓣全是剧毒,平时都是用来炼药才能服用,但此时奚将阑浑身经脉隐隐作痛,只好将一片花瓣卷入口中,硬生生吞了下去。
黑猫十分厌恶虞昙花的味道,当即骂骂咧咧地跑了。
奚将阑闭着眸等了好一会,直到虞昙花效用发作,浑身经脉好似潺潺春水流过,这才吐出一口气,将剩下的虞昙花收到衣襟中。
***
奚将阑优哉游哉地走出曲饶的雅间,手中捏着那株盛开的虞昙花,唇角勾起一抹笑来。
“不愧是盛宗主。”奚绝将漂亮的昙花转来转去,捏着那薄如蝉翼的花瓣方才唇边轻轻一舔,殷红的唇好似涂了胭脂,他嗔着笑道,“名头真好用。”
黑猫:“……”
黑猫被奚将阑那套行云流水的动作给吓懵了——就算跟了此人再久,也还是被他不要命的行为举止给惊得一蹦一蹦的。
怎么在这里?”
奚将阑冷冷看他,面无表情抬手一招。
曲饶胆子小,还以为这位杀神要薅自己脑袋,吓得立刻抱头蹲下去:“盛宗主饶命!我并非要杀奚绝,您高抬贵手饶我一命!”
奚将阑不明所以,心想:“你和盛焦说这个能保命?盛宗主若是知道你愿意替他代劳杀了我,肯定赞赏你年少有为呢。”
曲饶吓得浑身哆嗦,那点把奚绝钓出来后直接虐杀泄愤的冲动瞬间烟消云散,他恨不得抽自己巴掌。
盛焦这张脸太好用了,奚将阑有点舍不得换下,便继续顶着那张脸在角落中围观。
菩提树下的僧人敲磬。
一直悬挂在半空的相纹画终于被缓缓放下,放置在高台之上。
闲得拍苍蝇的众人终于精神一振。
姑唱寺的压台灵物,从来都是一个比一个稀罕,可遇不可求。
这人……到底什么时候知道怕啊?!
就这么正大光明把人家虞昙花给顺走了,难道他就不怕被戳穿身份吗?
刚才那曲饶的护卫可有一个是化神境啊,捏死他只是两个手指一用力的事儿。
黑猫虚弱道:“他们若是回过神来找你麻烦怎么办?”
奚将阑懒洋洋地说:“要找也是找盛焦麻烦——但你看那兔崽子见了盛焦后的熊样,他敢去吗?”
但瑟瑟发抖了半天,也没感觉到有疼痛降临。
曲饶怯怯地抬起脑袋来,却只瞧见“盛焦”手中拿了一样东西、漠然转身离去的背影。
曲饶:“?”
曲饶茫然道:“盛宗主……方才拿了什么?”
护卫讷讷道:“好像是虞昙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