夙寒声却用力握住崇珏捧着那抹残魂
手腕，魔怔似喃喃道：“他、他是乖，他是最乖顺，就像是你最期盼那样……”
崇珏眉头轻蹙：“萧萧……”
“住口！
不是萧萧！”夙寒声突然没来由地发
怒，眼眶通红道，“不要再叫这个名字！不是他！”
崇珏满心善念，从始至终所想要乖乖巧巧“萧萧”早已经被夙寒声亲手溺死。
就算他装得再乖，也不会是只活十七岁、未经历过任何悲惨痛苦夙萧萧。
那
瞬间，夙寒声几乎是手足无措，纷乱脑海中根本没有设想过这个问题答案，只能艰难运转下，奋力想半天才回答。
“你……前世十七岁生辰礼时，你并未来应煦宗。”
前世夙寒声甚至都不记得自己还有个世尊叔父。
今世也是夙寒声夺舍夙萧萧躯壳，拂戾族夺舍符纹所散发出去气息引来崇珏，特意来查探是否真有邪魔外道闯入应煦宗。
……这才和重生后夙寒声碰面。
崇珏启唇，低声道：“……前世，在何处？”
夙寒声面上强装着镇定，藏在袖中手却几乎将掌心握出血痕，他早已设想过无数种崇珏可能会问出问题，并准备堆答案。
他可以嬉皮笑脸地向崇珏描述自己将自己溺死在着寒潭中所有细节；也可以若无其事地说出自己前世和恶念崇珏厮混整十年，更能把自戕后陷入轮回之事说得绘声绘色。
只要崇珏问出来，他总有答案让世尊满意。
但，夙寒声独独没想过崇珏第个问题竟是这个。
崇珏想要，不会是他这个疯子。
夙寒声并未落泪，情绪却极其不稳定。
他只是面上瞧着光鲜亮丽，是个人都能看出他内里已被蛀空，脆弱得不堪击，阵微风便能将这棵参天大树拦腰吹断。
“你看看他啊。”
夙寒声吼出那句
崇珏微微垂眼。
夙寒声根本受不崇珏这般淡然态度，就像是钝刀子杀人般，每次呼吸都让他五脏六腑隐隐作痛。
他已摈弃让崇珏主动问他打算，双膝跪着把拽住崇珏袖子，催促道。
“你问，你问为什
杀自己，你快问。”
崇珏顿，见夙寒声脸色苍白身躯摇摇欲坠，本能想要抬手扶住他。
夙寒声脸上笑意消散，茫然看着他。
“什、什？”
“不是恶念。”崇珏注视着他眼睛，又重复遍，“在何处？”
短短八个字，夙寒声能听到，可却懵然得无法理解意思，好半天才反应过来：“你……先问这个？”
崇珏道：“最想知道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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