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生树犹豫半晌,
本是为道侣契留,现在想来也没什用。
倒不如多刻个符纹,多条保命手段。
夙寒声刻符纹刻到半夜三更,可他面上满脸无所谓,心却乱糟糟片,那诛戮诀又异常繁琐,耐着性子刻三回可还是“嘶”声倾泻出道道灵力。
根本无法成型。
夙寒声耐心十足又刻次,直到最后笔时走神,看着散开符纹,突然毫无征兆地将手中法器往床下扔。
夙寒声没什神情,“嗯”声随手接过:“多谢叔父。”
他看也没看随手丢在床头,垂着头看着自己手发呆。
三年时间,纤细十指指腹上已刻满密密麻麻符纹,他已结丹,又有九道符纹傍身,不再需要有人随时随地保护他。
崇珏沉默许久,终于转身离开。
夙寒声仰头看着他离去背影,嘴唇轻抿。
:“不是,三界通天塔有大变故,邹持应付不来。”
……并非特意因夙寒声及冠礼而出关。
夙寒声眼底被烛火倒映着光芒寸寸地黯淡下去,紧紧拽着崇珏衣袖手也点点放松,身躯微晃茫然地跪在凌乱床榻间。
庄灵戈那等冷漠之人也会说句谎话哄他开心,崇珏却连哄他句都不肯。
崇珏见他黯然坐在那,被山巅雪几乎冷冻心好似又松动下,像是被狠狠掐下似,好会才放轻声音。
砰。
法器直接碎成几段,凌乱散落周遭。
夙寒声看着那破碎法器,眼眶不知是熬还是难过片通红,他喘息几口气,转身躺回榻上,胡乱抹抹脸。
伴生树怯怯地将散落法器捡起来,省得夙寒声起来扎脚,又小心翼翼探出截枯枝想要去触碰夙寒声。
夙寒声将锦被往脑袋上罩,闷闷道:“起开,出去玩。”
对。
崇珏说对,明明是不可能。
就算善念和恶念融合,他八成也不会真突破辈分和身份禁锢,当真接受个小辈爱意。
只有百无禁忌恶念才会罔顾伦理,无所畏惧。
夙寒声枯坐在榻上许久,夜色已深他毫无困意,索性拿出拿出本符纹书,将道猩红符纹往十指上唯个空着手指上刻。
“若不喜欢‘元秋’这个表字,再为你取新。”
夙寒声呆呆坐在榻上,咬着舌尖努力控制住情绪,闷声“哦”声:“不必,就这个吧。”
反正闻道学宫学子已经将他“夙元宵”之名传开,改不改没太大关系。
崇珏犹豫许久,还是没舍得走,他又重新坐回去,拿出个精致匣子递上前去。
“这是给你及冠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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