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瞧见她靠在悬壶斋外樟树上睡着。”应知津道,“所以将她带到此处来休憩,但她状况不对,身上好像负着伤,怎叫都不醒。”
昨日庄灵戈和宫菡萏打得几乎要你死活,不可能不受伤。
只是宫菡萏从未说过,面色如常,所有人都以为她是圣物平安无事,却没想到竟会如此严重。
夙寒声忙伸着爪子拿出弟子印去寻周姑射,可还未传音手就顿,犹豫地看向应知津。
旦探脉,宫菡萏身份可就藏不住。
夙寒声想想:“小医仙周姑射,她曾为解跗骨毒。”
应知津:“可靠吗?”
夙寒声迟疑:“师姐说医术吗?”
应知津抽口烟,吐出烟雾来,若有所思道:“她为你解跗骨毒,外面却并未有传言说你是拂戾族血脉,想来是可靠。”
夙寒声骇然看她。
说“两年”,却听应知津冷冷道:“应见画到底是怎带孩子,就这穷养吗?”
夙寒声愣下。
“这是旬。”应知津眉头还没松开,道,“闻道学宫每十日个旬假,到时每回放旬假会让人给你送来。”
夙寒声:“……”
夙寒声沉默许久,当即跟着应知津同仇敌忾:“大师兄到底是怎带孩子!”
“怕什,没人敢从手中抢人。”应知津拍他脑袋记,懒懒道,“她这盏灯如此漂亮,肯定能卖很多钱,哪有放手道理。”
夙寒声诧异极。
原来宫菡萏所说“对她好”另个人,竟是应知津。
应知津垂着眸看着床榻上人,语调冷淡眼中却是带着点怜悯温和:“被人哄骗这多年还替人数钱蠢货,与其被那群贪人败类折辱操控,还不如卖手里。”
不过想想也对,应知津和应见画年纪虽然相差几百岁,但年少时必然也是见过他娘亲,自然知晓他有拂戾族血脉。
应知津没有多说:“去将她叫来惩戒堂吧,想让她帮医治个人。”
“谁?”
片刻后,夙寒声诧异看着惩戒堂偏院床榻上宫菡萏,赶忙跑上前去:“姐姐?”
宫菡萏眉眼紧闭,身穿所穿闻道学宫道袍已出现漆黑焦痕,像是被烛火燃烧似,散发出股灯油燃烧古怪味道。
应知津没忍住又笑出来。
夙寒声见将储物戒收起来,道:“那师姐今日来找是有急事吗?”
“嗯。”应知津道,“心肝儿还在气头上,已去闭关不理会,想找你但懒得差人去,就用他弟子印往听照壁上发。”
夙寒声肃然起敬。
应知津道:“你在悬壶斋可有认识医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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