伴生树殷勤地为他擦脸,不知
算,大难临头,明日再说。
好在睡个回笼觉并未再梦到那个奇怪男人,又被无间狱崇珏拉着去厮混到天明。
梦中似乎没有纵欲过度说法,但夙寒声觉醒来,总觉得腰腹处也隐约有灼烧之感,想半天才记起来……
这几天凤凰骨八成要发作。
“算。”夙寒声心想,“听天由命吧。”
伴生树是从秘境中带出来什脏东西吗?
“脏东西”似乎真打算将夙寒声眼睛挖出来,覆在夙寒声眼尾五指点点用力。
夙寒声还未来得及心生恐惧,却听道梵音犹如从天边而来,将四周包裹花苞震碎成粉色飘絮,轰然响彻耳畔。
男人手当即化为齑粉,他眼眸缓慢睁大,像是被人强行夺取最重要东西,挣扎着想要朝夙寒声扑来。
“姐……”
然和他对视,修长五指缓缓顺着脸颊往上抚,最后悄无声息停留在夙寒声眼尾。
两双相同琥珀眼瞳对视,男人冰冷眼眸沉默许久,像是在透过这双眼睛在看消逝在时光长河另个人。
许久后,他突然俯下身,直勾勾盯着琥珀眼瞳,十三骨链下隐约瞧见他勾唇露出个古怪笑,“将这双眼睛挖出来做成真正琥珀,她……就能直、直在身边,就连生死也无法将们分开。”
夙寒声蹙眉。
这是什品种疯子?
和元潜学学,信那什所谓气运,将切糟心事儿都交给天道。
船到桥头自然直,沉也行。
今日有庆功宴,闻道学宫破例放日假。
徐南衔早早就用弟子印给他传音,让他来四望斋旁边演武场玩。
夙寒声回音后,起身洗漱番。
话还未说完,整个人遽尔被梵音击碎。
夙寒声猛地睁开眼睛从古怪梦境中清醒。
四周仍然枯枝遍地床榻,并未有将他做成琥珀树脂。
床榻之外主干上,那朵花苞似乎缩小不少,正安安静静挂在枝头,汲取着皎洁月光,好似有生命似呼吸。
回想起梦境中那个古怪男人,夙寒声迷迷瞪瞪看许久,又头栽到床上。
她?他?又是谁?
许是知晓这是梦境,夙寒声哪怕要被树脂活吞也不觉得畏惧,只是觉得自己做个什乱七八糟梦,还不如再无间狱被崇珏各种折腾呢。
男人手突然按夙寒声眼睛,疼得他没忍住痛呼声。
“嘶……”
那疼痛太真实,夙寒声愣好半晌,才隐约觉得这似乎并不是寻常梦,又联想到睡之前见到古怪花苞,眉头逐渐皱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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