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见踏雪嘶鸣,知道它已经抬起前脚,知道已经是时候痛下决心。
刀于是被拔出来,他记得齐威和自己同高,于是反手记将它送入齐威胸膛。
刀没胸半寸,其实并不致命,齐威震怒,反掌劈上他后背,将他脊骨生生劈断。
齐心应声倒地,血沫从口鼻渗出来,枯蝶似睫毛轻轻扇动,神情是派安详。
那刻齐威失魂,掩住伤口听踏雪受惊狂啸,这才明白自己失去什。
恶梦很快再次上演,齐威又次上来扯住他头发,将他狠狠顶上南墙,把扯落他小裤。
如被梦魇催引,齐心手搭上腰间,摸上刀鞘之内第二把刀柄。
昨晚切历历在目,他被那枚长剑穿心而过,可昏厥片刻之后居然醒来,能走能动完全无恙。
那剑客说他本来是个杀手,也体会过被逼杀人无奈,方才刺他那下离心房半寸,看着凶险无比,可其实却是个空穴,最多让人昏厥半刻。
他问他要不要学,他当然是不能拒绝,于是夜苦练之后那人还送他把佩刀。
起白沫。
父子二人于是无话,齐心是无处辩解,而齐威则是心寒如铁。
满室于是只余沉默,可怕沉默,撕裂切割断切沉默。
最终还是齐威开口,刹那间苍老十岁声音满室回荡:“这说你是真要背叛,不是为这个女人,是为你自己。”
“那你可记得你发过誓,记得背叛下场!”接下来这句则是气贯云霄,将齐心那个“不”字生生淹没。
“这把是双刀合鞘,刀锋极薄,刺入空穴后更加无碍。”留下这句话后那人就扬洒而去。
如今这把佩刀还在他腰间,双刀已用其,还剩下把。
心里第个闪念是将它送入齐威空穴,这样既不害他性命,又能解眼下这难。
可以后呢,这难以后呢,就算误会澄清,齐威仍会对他心存猜忌,他还是会不得善终。
“不如去死,起去死。”这念头最终轰鸣而来,裹挟旧日所有委屈不平,顷刻间已是不可抵挡。
“牵踏雪来!”最终齐心听到这句审判,时间只觉天地合拢向他压来。
踏雪,便是齐威当年坐骑,惹事后居然不曾被杀死。
齐威说过,这匹马让他不能人道,可齐心如果背叛他,结局则会比他更凄惨百倍。
马儿很快被牵来,齐威上前拴住房门,抬手喂它颗春药。
这情形齐心不是第次见到,当年他私放个侍女离府,齐威就曾恫吓过他,踏雪那骇人性器就抵在他菊口外,虽不曾成真,可却让他惊魂至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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