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徒教给他那些情意绵绵之话,他明明已经反复背得烂熟,但此刻脑海中却是片空白,个字也想不出。
程千叶伸出手,轻轻推把,将墨桥生推倒在床上。
她撩起枕上缕青丝,举在唇边吻吻,“既然小墨今日这般热情,倒是却之不恭。”
墨桥生感到周身肌肤燥热起来,终于无师自通地说句,
“只……只要主公你喜欢,可以对做任何事。”
程千叶放轻脚步,向着床沿走去,
床尾衣架上挂着套熟悉男子衣物。
边上春凳披着条白色素锦,上整齐摆放着些不可言说之物。
再往前地面有双男子皂靴,靴子倒只,显见脱靴人有些慌乱。
程千叶下掀开帐帘,床榻内披散着长发墨桥生口中叼着条红绳,正想方设法地想将自己双手捆上。
春色恼人,月移花影。
忙碌日程千叶捏着有些酸痛肩膀乘着夜色走在回廊上。
这里地势很高,可以俯瞰全城万家灯火。
凉风送来阵悠悠笛腔,清音浸溟空,花间闻折柳,
这是周御史笛子。
程千叶手顿住。
她意思到桥生这是为留住她。因为害怕她离开,这个男人不惜拼尽全力,甚至把自己这般毫无防备呈现在她面前。
程千叶看着眼前之人,他肌肤滚烫而灼热,微微起伏,强健身躯上面布满无数大大小小伤痕。
墨桥生左臂和左腿各有道圆形箭伤,那是曾经背负程千叶逃亡时候,敌人利箭留下伤痕。
胸口紧靠着心脏位置,有处显眼新伤,那是急着赶来绛城救援程千叶,被敌军
他太过焦急,以至于额头微微出汗,甚至连程千叶进来声音都没有听见。
直到程千叶哗啦下掀开帐幔,露出那张笑盈盈脸来时,墨桥生才吓大跳。
他口中松,那条红绳便掉落下去。
程千叶视线顺着那条滑落细绳路往下,滞留片刻,挑下眉:“小墨,你这是在干什?”
墨桥生全身像是要烧起来样红透,他张口结舌,说不出话来。
周子溪笛声不再同往日那般透着股苍凉悲愤,玉笛声声疏朗开阔,闻之令人胸怀畅快。
程千叶怀着愉悦心情进入自己寝殿,
殿内情形让程千叶有些诧异,平日里照得整殿灯火通明那些银烛都被熄灭
唯独在条案上燃着双红烛,摇曳烛光给这古意盎然屋内披上层暧昧暖意。
床榻之上低垂帐幔微微有些晃动,显然是里面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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