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洁额头上,零落几缕碎发。
赶快做点什。
墨桥生在心里想。
鬼使神差之间,他探过身,在月色中把个吻落在那莹白如玉额头之上。
程千叶抚下额头,有些惊诧抬起头。
“你怎会过来?”程千叶伸出手,牵住墨桥生手掌,让他在自己身边坐下。
“,来看下主公。”墨桥生有些局促。
他在担心自己,自从自己那天因贺兰贞死哭次,桥生就各种忧心忡忡。
程千叶摩挲着墨桥生手掌,那双手十分粗糙,有着许多厚厚老茧,摸起来有点刺刺感觉。
“已经发出讨伐犬戎檄文,很快,你就又要出征。”程千叶心中不舍,“这次,俞将军要守在郑州,由你独自领军,你定要多加保重。”
公为他设计轮椅。
主公不仅让他获得重新“行走”能力,甚至给予他“行走”尊严。
这是新家,新国。周子溪对自己说。
失去家国疼痛,不能再体会次。
月上三竿,
墨桥生下涨红面孔,他不知道自己怎就做出这样动作。
“,小时候,母亲每天夜里回来,都会在们额头上亲下。”他开始结结巴巴解释,“不论那时候肚子多饿,或者心里有多难过,只要母亲这样亲下,,就感到好多。”
程千叶心里很暖。
她已经不再软弱,足够坚强,自信可以经得起风霜考验。但不代表她不喜欢被别人温柔以待,能有个会宽慰她,能温暖她人,她觉得很幸福。
“嗯,谢谢你,也好多。”程千叶说,她伸手摸摸墨桥生面孔,也在他额头上轻轻落下
“主公放心,定踏平犬戎,拿下镐京,用犬戎人血,祭贺兰将军之英灵。”墨桥生想起贺兰贞,眼中出现桀厉之色。
但他很快后悔。
他看见主公那明亮眼眸暗淡下去。
真是太不会说话,他本想安慰下主公,却不想反而勾起主公悲伤。
主公就坐在他面前,穿着素白里衣,因为想起伤心事,微微低下脖颈,长长眼睫毛垂着,偶尔轻轻抖动下。
程千叶捏捏酸痛肩膀,屏退侍从,准备就寝。
门轻轻被敲下,个熟悉声音在门外低低响起。
“桥生?”程千叶觉得很有些意外,桥生虽然直都居住在她隔壁,但是除非自己去找他,他很少主动在夜间找过自己。
“进来。”程千叶说。
门被推开,墨桥生黑色身影顺着月光道进入屋中,来到程千叶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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