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车慢慢开动,在车厢轻轻摇晃之中,疲倦已极周子溪控制不住
那位主人蹬车之前,突然回首看他片刻,发现他严重脚伤。
但主人却没有退货意思,而是让那红衣侍从将满身污秽他带上洁净而华丽车厢。
他被放置在车内柔软地垫之上。
车厢里置着暖炉,和冷得让人绝望外面是截然不同两个世界。
这到底又是个怎样主人,周子溪忍不住在心中想道。
每次他都以为已经是痛苦极限,然而往往下位主人脚就能把他踩入更深泥沼。
这样日子不知过多久,周子溪渐渐在痛苦中感到麻木。
这次买他是谁,他已经不在乎。
他声不吭地忍着双脚剧痛,任由这位新买主侍从,用麻绳牵着他走在奴隶市场道路。
因为不肯配合,过度反抗,转卖自己奴隶贩子在自己双脚脚底打入铁刺以作惩罚。
周子溪童年十分幸福,他出身在魏国国内个家境富裕世家旺族之中。
家中兄友弟恭,父母慈爱。
他从小饱读诗书,少年成名。
因为美丰姿,擅诗书,年纪轻轻他便被奉为少卿左使,随着父亲出入朝廷。
然而犬戎铁骑踏破弱小魏国。踏碎无数人家美梦。
不多时,那身黑衣护卫登上车来,他身上带着股淡淡血腥味。
周子溪大概猜到他去做什。
那个杀气未消男子,上车之后却抖开条毛毯,避开他身上伤口,小心盖在他身上。
全身肌肤几乎都要冻僵周子溪,突然被这样股温暖笼罩,他忍不住颤栗下。
随后他看见主人被接上车来,那年轻俊秀主人,看他眼,轻轻叹息声,靠着车窗坐下来。
走起路来很疼,疼点也好,会疼才知道自己还活着。
周子溪步步走在泥地里,他视线中出现辆华美马车。
市场门外,停着数辆规格不同车驾,这些车主采买奴隶,便栓在马车之后,让奴隶路跟着跑回去。
马车。
周子溪脸白,他知道自己不可能跑到终点。
覆巢之下无完卵,夕之间,山河破碎,家破人亡。
作为个手无缚鸡之力文人,他甚至没有没有反抗机会,猝不及防就从云端跌入泥泞。
他身上被烙上耻辱奴印,成为名低贱奴隶。
他和族中亲人次次像牲畜样在不同主人之间转手倒卖。
许多主人听说他曾经是贵族出身,似乎分外兴奋,比对待其他奴隶还更为残酷折磨虐待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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