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隶贩子转怒为笑:“这,您看,他没啥事,就是脾气倔点,刚被
那奴隶轻轻侧下头,不予理会。
奴隶贩子大怒,下拽住他头发,强迫他昂起头来,咬着牙在他耳边低声道:“就是你这副样子,害得爷爷把你身价降再降,到血本都快陪光程度,还是卖不出去,这回要是再卖不出去,老子也不卖。直接给你送到内帐,扒衣服做公用茅房,看你还倔是不倔。”
那个奴隶抿紧嘴,终于伸出手,拿起地上竹笛,就唇吹出个清音。
那音既出,整个喧闹卖场似乎为之静静。
随之,曲苍凉而悲壮笛音流淌而出,如凉月照江,如风动松涛,清清泠泠在这泥泞之地铺散开来。
虽然衣着并不繁复,但细观之下用料显然不凡,而且他身侧随侍人员,个个精神奕奕,行止有度,显然是训练有素护卫。
这可是难得会到这个圈子内来“大客户”啊。
那个奴隶贩子想到这里,打叠起精神,吹嘘起自己‘货物’:“客人眼光可真是好啊,眼就看中咱们这最好货色。”
他寻块湿布,抓起那个奴隶头发,胡乱给抹把脸。
那张面孔即便擦去血污,依旧又青又紫,只眼眶肿得老高,只有另外只眼勉强能睁开条缝隙,嘴角还淤黑片,根本看不出本来面目。
附近行走客人都忍不住为之驻步侧耳。
那个奴隶贩子得意起来,“客人你看,说得没错,这货色真很值,只卖……”
话未说完,笛音骤歇,那吹笛男子猛地松开笛子,转身侧头吐出口血来。
那奴隶贩子气急败坏,挥着拳头就要揍人。
程千叶阻止他,“人要。”
饶是那奴隶贩子有舌灿莲花本事,看着这样张脸,也实在老不下面皮继续夸耀。
他尴尬地笑笑:“这,这本来实是个貌赛潘安模样,只是有些不听话,时生气揍得狠,方才这样。买回去养养,养几日便好。”
“但客人你不晓得,此人出身可不般,他原是出身魏国世家之子,国破家亡之后才被卖做奴隶。他识字!能画画!还会乐器!总之贵族会那套,他都会。”
那奴隶贩子搓着手,凑到程千叶眼前,带着讨好笑:“您想想看,这样个奴隶买回去,可值得很哪。不论用作什都行,光是能将这样位出身高贵公子,踩在脚下肆意磋磨,也让人兴奋啊,是不是?”
他把根破旧竹笛,丢在那奴隶脚边:“快,别那副死样子,挑你拿手吹段给贵人听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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