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撑住,”程千叶握住他手,“只要撑过这次,你就再也不是奴隶,和大家样,成为个人,个平等人。”
“主人……,只有名字,没有姓。”他虚弱,宛如交待遗言般,说出最后愿望,“要成为个人,你能不能给赐个姓?”
程千
“主人,你……亲自来。”阿凤举下带血手,被程千叶接住。
“凤,你撑着点,大夫马上到。”
阿凤拼死挡住敌方大将,阻其入城,令所有在远处看到这幕人都为之动容。
这个奴隶,程千叶初始并不太喜欢,当初他伤痕累累,惨不忍睹,引发程千叶些微怜悯之心,又看着桥生面子,才勉强收留他。
除出于人道,让医生为他诊治番,自己并没有对他做过任何事,几乎没有关注过他存在。
从何处杀出队晋军,前锋部队像柄尖刃,切入犬戎军阵右翼,打乱他们进攻阵型。
那些晋军士兵个个红着眼,宛如从地狱间冲出恶鬼,不要命扑上前来。
即便是以骁勇善战著称犬戎铁骑,看到那些个个腰间挂着血淋淋人头,以拼命架势冲上来敌军,心中也不免生怯。
个半边面孔横着道刀疤,耳朵缺个口晋军小卒,下滚到嵬名山马脚之下,挥刀就砍马腿。
嵬名山大喝声,举槊连戳,那人身手极其灵活,四处打滚,避开嵬名山居高临下武器攻击,悍不畏死,依旧抽着间隙砍向马腿。
不知道什时候,这个本来颜色浑浊男子,竟然像日日沉淀之后美酒,变幻出清澈而具有魅力酒红色。那经历风霜酝酿之后明媚色泽边缘,绕着道灿灿金边。
配得上你这样效忠吗?什都没为你做过?
军医很快赶来,就地给阿凤包扎起鲜血淋漓伤口。
阿凤微微睁开双眼,目光始终流连在程千叶身上。
“……能遇到您这样主人,让看到这个世间希望,这污浊生,到最后也算值。”
战马长嘶声,人立而起,把嵬名山甩下马来,嵬名山大怒,抽出腰刀,劈向那个小卒。
那人举刀接,连退数步,卸掉劲道,
他单膝跪地,不畏反笑,抹把脸上血迹,露出兴奋地表情:“嘿嘿,你这厉害,是个将军,你人头肯定很值钱。”
墨桥生路冲回己方中军阵地,把阿凤从马背上提下,弯腰置于地上,望眼居帅旗之下程千叶。言不发,拨转马头重新杀入敌阵。
程千叶亲自下马扶起阿凤,向着侍从官喝道:“军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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