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桥生来到桌案边,程千叶给他看写好卷轴。
“凡战,皆以军功论君长,得首者,除奴籍。”
轻轻念出这句,墨桥生忍不住伸出手指,按在那端方字迹上,手指轻颤,心跳砰砰加速起来。
“喜欢吗?这是为你,也是为所有和你样奴隶所做。”
墨桥生看着案牍前长身而立那个人。
墨桥生来到程千叶所在寝殿,跪地行礼。
程千叶正在案牍前奋笔疾书,头也不抬说道:“起来,给你搭张小床,晚上你睡那里。”
墨桥生没有起身,只是抬起头,轻轻唤句:“主人。”
“怎?”程千叶停下笔,抬头看他。
“……”墨桥生回避下眼神,“此乃后宫。”
晋国原本只是个边陲小国,在程千羽、程千叶父亲晋威侯手中方才新兴崛起。所以即便是国君所居住宫殿,也没有过度奢华轩丽,只是胜在恢弘大气而已。
宫墙之下,几个年轻宫娥偷闲玩丢香包游戏,那小小香包在空中高高划过道弧线,在几声清脆“哎呀”声中,挂在桂树枝头。
身着曲裾宫娥们围在粗壮桂花树下,昂起头看着那枝头香包。
“怎办呢?”
“太高,够不到。”
那人眼中亮着点点光,温声细语说话,那每句话,就好像燃烧炭火般,句句地落下来,烫在自己心中。
“桥生,打从心底厌恶这个变态制度,”程千叶凝视着桌面,“决心要取缔它。”
“直想要去除你奴隶身份,废除这个奴隶制度。但是这个并不容易呢,这些贵族世家多年盘根错节,此事侵犯他们利益,并不是好对付。”
“们慢慢来,先用这军功受爵方式,从本土之外战争
“你怕别人非议你?”
“不!”墨桥生抬起头,“是怕有损主人声誉。”
程千叶笑笑,继续低头写字:“声誉反正就那样,萧绣以前不是也经常待在这里。”
“这次回来,有很多不容易事要做,你在身边护卫,会安心点。”
程千叶搁下笔,冲他招招手,“你过来。”
个黑衣男子,单足在树干上轻轻点,揉身探,那个香包便掉落下来。
宫娥们捡起香包,回首看那个已经远远离去年轻背影,悄悄议论开来。
“看见没,就是他。”
“主公新宠?听说是个奴隶呢?好像没有萧绣和吕瑶那漂亮。”
“觉得很英俊啊,个子又高,冷冰冰,独来独往,像是匹孤独狼。就是这样才迷住主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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