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到陆励然朝自己走过来，他用力闭
闭眼，露出
个有些难看勉强
笑容：“抱歉……”
“是
忽略。”陆励然打断他话。
直垫尾确保全队人安全、将自己后背完全敞开给黑暗，本身就是件极其考验心志事情。
陆励然本想与罗棋互换位置，却没想到柯戟冷不丁开口道：“来
如果把整个地下河河干道比作个颈口细长壶，那
陆励然行人也不知道走有多久，现在走到壶颈口处，但并不意味着走过这狭长壶颈，就代表抵达壶口出口。
能通行道路越来越窄，时而只有两人并排宽度，时而又窄得必须人侧身而过。
这地下溶洞里到处石四通八达岔路，要不是陆励然早就选定只沿着地下河走，这会儿就不知道要走到哪里去。
走在这样环境里，极为考验心态，心态稍差些，甚至容易出现幻听、幻触——即为自以为听见什、自以为碰触到什，实则什也不存在。
罗棋直觉得自己心态应该是这支队伍里前几，可渐渐地，他走在队伍最后面，每次忍不住往后回望，都是黢黑不可见黑暗，像是能吞没切光亮和声响深渊，像是有无形吸力将他往后拉扯。
。
陆励然听见身后两人低声交谈，眼皮重重跳，他举起火把扫过头顶石群，又伸手触摸岩壁，岩壁往上几十公分都是片干燥，哪来滴水？
他猛地仰头看向黢黑头顶，眯起眼。
“怎？”教授有些兴趣地顺着陆励然视线往上看，却什也看不见。
蒋昆和阿康见状心里打个突，带着自己都没意识到颤音问：“上面有东西？”
他努力克制着自己回看念头，但偏偏恐惧和好奇是伴生，它们同时滋生，同时毁灭，在他努力跟上队伍、不再回头时候，却依旧能感觉到身后像是有东西在拉扯他。
这种说不出恐惧折磨着罗棋，让他步伐越来越慢，越来越凝滞。
直到陆励然再次迈步往前时候，腰间骤然传来个反向拉力，他瞬间意识到有人出问题。
他举着火把快步往后察看，最后走到罗棋面前。
就见罗棋面色难看，整个人就像是被钉在原地样。
陆励然转向那两人，抿抿嘴只是道：“没东西，只是随便看。”
他什也没说，免得那两个本就心态不加人吓破胆，只是暗自加快行进脚步。
黑暗中有什？
黑暗中有未知。
他们顺着地下河上游走，走着走着，那条足有十米多宽地下河逐渐缩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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