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献忠沉吟道:“你说得很有道理。徐军师也是这看。不过,伙计,目前杨嗣昌这王八蛋调集人马很多,左良玉和贺人龙等班大将暂时还不敢不听从他调遣,们用什计策应付目前局势?”
“目前们第要拖时间,不使官军得手;第二要离间他们。既要
,打个屁天下!从今日起,以后谁再光给老子溜须拍马,咱老子非摘他脑袋!”
看见左右几个喜欢阿谀奉承人们尴尬恐慌样子,张献忠大感痛快,但又不愿使他们过于难堪,便哈哈大笑两声,把尴尬局面冲淡,“咱老子贯不喜欢戴高帽,巴不得你们各位多进逆耳忠言。咱们既然要齐心打江山,就应该做到从谏如流,你们就应该做到知无不言。这样,咱们才能把事情办好。对吧?”
大家唯唯称是,都又惊又怕又觉得张献忠坦率好说话。个老秀才胆子最大,赶忙恭敬笑道:“自古创业之主,能够像大帅这样礼贤下士,推诚待人并不罕见,罕见是能够像大帅这样喜欢听逆耳忠言,不喜欢听奉承话。如此确是古今少有!”
张献忠捋着大胡子,微微点头。他知道这人话里头还是在奉承自己,但又觉得听着还舒服,所以不再骂人。他站起来,在掌文案潘独鳌肩上拍,叫道:“走,老潘,跟出去走走,有事商量。”
自从谷城起义以来,潘独鳌参与密议,很见信任。张献忠单独带着他到关帝庙前草地上坐下,小声问道:“老潘,杨嗣昌到襄阳以后,确实跟老熊大不样,看来他等到襄阳巩固之后,非同咱们大干仗不可。伙计,你有什好主意?”
潘独鳌回答说:“此事已经思之熟矣。杨嗣昌在朝廷大臣中确是个人才,精明练达。倘若崇祯不是很怕大帅,决不肯放他出京督师。但是别看他新官上任三把火,到头来也是无能为力。”
“怎见得?”
“第,朝廷上大小臣工向来是党同伐异,门户之见甚深。杨文弱纵有通天本领,深蒙崇祯信任,也无奈朝廷上很多人都攻击他,遇事掣肘。”
“第二,崇祯这个人性情贯刚愎急躁,对待臣下寡恩。别看他目前十分宠信杨文弱,等到段时间后,杨文弱劳师无功,他马上会变为恼恨,说罚就罚,说杀就杀。”
“第三,近年来朝廷将骄兵惰,勇于殃民,怯于作战,杨文弱无术可以驾驭。时日稍久,他们对这位督师辅臣话依样不听,而杨也对他们毫无办法。他尚方剑只能够杀猴子,不能吓住老虎。有此以上三端,所以说这战事根本不用担忧,胜利如操在掌握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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