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南荣擦擦头上汗,有些无措地抬头看向许英段奕几人:“除体温下降外,没有别异常……”
出于前职业习惯,他边检查程声脉搏和呼吸,边下意识地询问:“他怎?”
他话问出口,就知道白问,眼下这个情况,谁会知道程声身上出什状况?
“把他放平,检查下。”杜南荣立马说道。
杜南荣当年征兵时,报名是武警消防,经过专业训练好几年。做消防员那几年,平时除救火灭火外,更多参与其实是救援活动,各种急救知识储备非常丰富。
有杜南荣在,就相当于多个随行急救员。
程声听到杜南荣声音,但他知道,这不是奇迹,那些孩子仍旧什都没有听懂,仍旧是被病毒寄宿感染者。
他只是利用病毒惧怕高温特性,逼迫那些孩子离开而已。
程声闭上眼,感到深深疲惫和无力。
青蓝色火焰路盛开到废弃影院大门口,在最后个感染者孩童走出大门离开后,两旁火焰猛地蹿高,竖起巨大青蓝色火帘。
程声终于知道为什他脑海里会出现那样建筑蓝图。
灿烂耀眼。
他哑声开口:“该回去,小家伙们。”
罗小南仰起脸看着他。
随着程声话音落下,青蓝色火光绽开在前门两侧。
朵接着朵,像是幽冥路上指路灯,照亮条通往外面路。
他脱下外套,垫在程声脑后,项项迅速检查起来。
“体温降得很快。”
“呼吸平稳。”
“心跳有力。”
“……”
他强撑到最后个感染孩童离开影院后,几乎完全脱力昏睡过去。
陷入昏睡前,他抓住段奕手,忍着大脑下又下钝痛,吃力地看着他,勉强蹦出两个字:“石头。”
程声说完,便昏过去。
林谦吓跳,急忙喊:“博士!”
杜南荣回神,匆匆抹掉脸上眼泪,快步跑过来。
在林谦几人惊奇又匪夷所思目光下,原先堵在前门门口那些孩子们,好像都听懂程声话样,他们纷纷转身,开始往外挪动。
青蓝色火焰朵朵地在他们身后缓缓绽开,就像是包容着调皮孩子,张开双手,温柔地催赶他们继续往前走般。
那些孩子,浑身僵硬,速度却不慢地往外移动,成群结队,光看背影,就像是普通孩子,起出来秋游。
杜南荣眨也不眨地看着,他睁大眼睛,眼泪憋不住地往外冒,看着眼前这仿佛是奇迹样变化。
“他们听懂……这是奇迹吗……”他哽咽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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