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消炎止痛草药煎好,周晓晓扶起虚弱病人,小心翼翼灌下去。
喂完药,刚刚转过身。
身后传来含糊声音。
“别……别走,别丢下。”
周晓晓觉得心有些酸。
周晓晓心里终于涌起十二分内疚。
她责备自己,你怎就变得这狠心,人家在冰天雪地里都没有弃你于不顾,你却把这重伤员个人丢在山洞里自生自灭。
边谴责自己,边快速行动起来。
重新燃起篝火,把带来铺盖铺上,内服草药加入瓦罐里煮着,外用伤药调理好,给病人外伤重新处理上药包扎。另还要掩盖洞口,安置雪橇犬。正好通忙乱中。突然听见声低低呻|吟响起。
周晓晓急忙来到俞行知身旁。
段,会梦见俞行知身死洞中,被野兽啃光尸骨。
大汗淋漓地醒来,看到天光大亮。
她从炕上蹦而起,找客栈老板租艘雪橇车并八条雪橇犬,又买卷被褥,就卷着被褥提着草药跳上雪橇。
八条雪橇犬起发力狂奔,沿着来时路返回,向着山洞狂奔而去。
回到小山坡,看着三颗雪松周边和她离开时般无二,周晓晓觉得心情明媚起来。
她坐在俞行知身边,握住他手,轻声说:“不走,你别怕。”
然而那人烧得迷迷糊糊,听不见外音,只不时发出几声低沉,意义不明喉音。
周晓晓在心里想,如果之前走时候你这样求,可能就不忍心走。
偏偏你要斯斯文文道别,让都说不出反悔话来。此刻发烧得这厉害,再说出来又有什用。
她心内有愧,是以加倍细致地照顾俞行知,用凉水不停地擦拭他脖颈,腋下,四肢及手脚心。额头冰帕换条又条。直至他高温终于降下来,缓缓醒
“你醒?”
摸他额头,依旧烧得厉害。
“混……混账。”他开始断断续续地梦呓,“住……住手……放开。”
烧得这厉害,都说起胡话,周晓晓急。
“是。回来。”她只能轻声安慰他。
她扒开洞口积雪和遮蔽物,把雪橇犬赶进洞,雪橇车拖进洞内,正要唤人。
洞内情景却让她心头凉。
篝火熄灭,石室内暗淡无光,透着洞口照进微弱光线,隐约可以看见皮毛堆边缘动不动趴着个人。
那人裸露着苍白后背,只手臂无力地向前伸着,不知死活。
周晓晓心里咯噔声,快步跑上前去,小心地将人翻转过来,只见俞行知面如金纸,牙关紧咬,摸额头,滚烫得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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