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莲转过身,用力地抱住她,黑暗中暗金色双眸竖成细细条线。
“对那个男人,已经没有任何想法和感情。他就是个和毫不相干陌生人罢。”半夏闭上自己双眼,“只不过………替妈妈有些不值而已。”
那时候他恰恰好在离半夏家乡很近地方开场音乐会。
近到个十几岁孩子,都能摸爬滚打着赶到那里。
半夏好不容易赶到当地,花光自己个月伙食费,再没有买门票钱,便去音乐厅后门帮忙卸货。她搬整天东西,老板把她叫过去,给两张纸币。
她和老板说自己不要钱。只是想听听姜临演奏,没位置也行,站着也行,随便给她个角落让她蹲着就行。那个好心老板同意。
演出开始那刻。十三岁半夏躲在后台角落里,终于听见自己心心念念,所谓“父亲音乐”。
汹涌潮水覆盖世间切,久久之后才阵阵褪去。
渐渐退却潮汐中,半夏抱着被自己欺负小莲,轻轻吻他发烫脖子,“小得时候,也有过那种傻得可笑幻想。”她闭着眼睛,在黑暗中慢慢说起来,在年幼时候,无意中听见奶奶提到她父亲是。
他看上去很像位理想父亲,站在聚光灯下,英俊体面,笑容温和。
他琴声很好听,拉琴模样令人崇拜。
是位鼎鼎有名小提琴家。
他和半夏想象得样,衣冠楚楚,站在聚光灯中,接受着无数鲜花和掌声。
舞台下第排,坐着他年轻妻子,和穿着漂亮小裙子女儿。
他妻子,比半夏妈妈年轻很多,女儿才三岁,穿着粉扑扑小裙子,像个公主样。
演奏结束姜临,牵起那位公主手,在半夏注视下,微笑着离开。
“是不是很傻?”半夏说到这里,对身边小莲说,“妈妈危病在床,却没守着她。个人跑到这远地方来,找个和自己本就毫无关系人。”
虽然母亲从不肯提他,但幼年时期半夏总在心底留着点幻想。
她偶尔会偷偷收集那些关于小提琴家姜临报纸,新闻,躲在被子里偷偷地看。
总觉得这个是自己父亲男人,有天会来到她们身边,笑着牵她手,让她亲耳听听父亲琴声。
直到那年,母亲彻底地病倒在医院,治不好,也没钱治。
那时候才十三岁半夏,心慌成片,就突然萌生个疯狂地想法,想要找到那个男人,向他寻求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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