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要保证,替保密。”
“保证,需要拉钩
“好好听啊,”半夏用力鼓掌,把小手拍红,“真是不明白。作曲有什不好吗?”
刚刚接触音乐世界没多久半夏对此完全不能理解。
“作曲,不容易有出息。”年幼男孩也只能用浅显词句为她解释,“他们觉得,应该把精力放在演奏上,专心成为位演奏家。”
“那为什非要有出息呢?”小半夏关注点直接偏离。
男孩有些卡壳,“没出息……没出息就吃不饱饭,很难在这个世界生存下去。”
被突然出现她吓跳,伸手将张手写曲谱夹到谱夹后面,转而开始弹正儿八经车尔尼练习曲。
“怎不弹呢?还想听呢。”半夏小手扒拉着窗口,失望地抱怨。
屋内钢琴声停,练习钢琴男孩转过头来,用种不太确定口吻问道,“真,你觉得好听吗?”
“嗯,好听。”半夏点点头,把手里准备吓人毛毛虫丢,小小下巴搁在窗台,微微眯起眼睛,用那双脏兮兮小手比划她听见世界,“好像听见森林,野草正从泥土里钻出来,微风吹动着树叶。里面有很多很多颜色,特别漂亮。”
她这句比喻说得颠三倒四,不伦不类。坐在琴凳上男孩眼睛却亮,略微犹豫之后,他又伸手将那张手写谱子翻出来,带着点按捺不住兴奋小声和窗口地半夏商量,“那再弹遍给你听。你……你不要告诉别人。”
半夏哈哈笑起来,“那是大人吓唬你。们村里没出息人多去,也没见谁吃不饱饭,大家每天都还乐呵呵。”
她和琴凳上男孩头挨着头看那张手写谱子,两个人眼睛里都亮晶晶。
“这好听歌,他们不愿意听真是可惜。但以后你做曲子可以弹给听,喜欢得很。”
男孩得到第位听众,手指紧紧捏着那张誊抄得工工整整曲谱,耳廓涨得通红,认真地点点头,“只要你以后不再丢毛毛虫进来,就经常弹给你听。”
“行啊,说好。”
窗外半夏双手撑着窗台,猴样地从窗口翻进来,不太干净小裙摆在微风里掀下,灵巧地落在地上。
“为什不能告诉别人?”
“这是自己写曲子。”演奏钢琴男孩有点紧张,微微涨红脸,“老师和爸爸妈妈都觉得,不应该把心思放在作曲上。”
那还是首十分稚嫩小调,叮叮咚咚琴声响彻在洒满夏日阳光琴房里。
两个小伙伴挤在张琴凳上,个弹个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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