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怀玉跌跌撞撞托着湿漉漉
身体向前爬行远去。
小妍转过她脸，目送那只和自己
样怪物远行。
她脸庞四周被密密黑色羽毛所覆盖，只露出中间块巴掌大小脸，干净清纯容貌配上翎羽油亮巨大身躯，似人非人，不为世间所容。
“就这样放她走吗？阿晓哥哥。”
“小妍，有时候死亡并没有什
可怕，活着才是最大折磨。”钟离晓拍
拍小妍肩膀，“不过你不要怕，
会把们所遭遇痛苦，模样地还给他们，还给这世界上所有人。”
不可能。”傅怀玉向前爬行两步，悲哀地发现自己在自然而然地开始甩动着下半身和尾巴。
“你看，变得真是漂亮，”阿晓坐在她面前。
他已经失去年轻俊美容貌，老态龙钟，垂垂老矣。
黑暗无光世界不见，浑身羽毛少女小妍，收拢着黑色翅膀默默站在他身后。
钟离晓伸出枯瘦如柴手，抬起傅怀玉泪流满面脸庞，“现在你既做不回人类身份，甚至也无法成为只真正魔物呢。不论人魔之战最后胜利是哪方，你都只能和你最看不起废物那样躲躲藏藏生活。”
浩劫之后春城，恢复以往热闹闹。
因为天气寒冷而滞留在城内大量人群，使得集市变得比以往更加繁华。残雪泥泞街道，吆喝买卖商贩，讨价还价客人。背衬着正在紧急修补城墙。
严寒腊月，冰冻三次，施工起来十分困难。但残缺城墙却不能不尽快修补。
块数百斤巨大城砖，在起吊过程中，因为绳索打滑，不慎从湿滑高墙上掉落下来，墙头上工人惊呼声，眼睁睁看着那块巨石从十几米高墙上路砸碎脚手架，向着低处施工人员头上滚去。
谁知半道上那二百斤大石头却硬生生地突然停滞在半空，凭空拐个弯，慢悠悠地自己落回它本来应该待着地方去。几乎无人发现，空中有
他弯下腰看着傅怀玉，“怎样，是不是种很美妙人生？”
傅怀玉眼泪流脸，牙关咯咯地打着颤，几乎说不出话来，“不……不要。”
“嗯，你不要？可是这就是你们当初强加到们身上命运！”阿晓手指用力，把傅怀玉脸颊掐得变型，他满是皱纹和老年斑脸颊抖动着，
“曾经是怎样卑微地哀求，请求你们放过？可有人听过次请求？如今就让你也品尝下们那时候痛苦。”
他用力甩开手，“滚，滚远点。像你最讨厌老鼠样，在阴沟里卑微地活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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