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那老裴掌门都差点气病,人都病成那样,还不忘着急慌忙替你退掉韩家亲事,改定江家?
原本如果这种事被任何个人挑破,怀疑敌视目光你都会投降裴家。
可裴凉作为裴家掌门,疯起来自己扫射自己家太狠,反而让周围人都不知道做何反应。
甚至
比如不在场证明。
看江曹两家随着江掌门话,脸上略有放松,仿佛是反应过来关键,只要死不在场证明,对方若拿不出直接证据,便是天下人都无法将他们定罪般。
但裴凉却并不与他们纠缠这点,只副就事论事样子,疑惑道:“可当晚确实亲眼看见父兄带人抬着几个箱子回来。”
“当夜心神不宁,难以入睡,快要鸡鸣之前,便听到父亲院子里动静,过来看,父亲和兄长身上穿着夜行衣,带着人搬些箱子回来。”
“好奇询问,父亲便告诉,是韩家所借,用来渡过近日难关,不光裴家,江家曹家也是如此。这般大事不可能记错。”
周围人都可以作证。”
三家所处之地,附近都有繁华大城,像裴江曹这样名门,于城中之人并不陌生,尤其是酒楼银楼这等花钱地方。
常有子弟光顾不说,家中大办或是平日里家族成员开销,也都经常请城中著名裁缝,厨师,绣娘,银楼老板亲自上山。
也就是后世上门私人订制服务。
像江家这种名门,主要家庭成员肯定去哪儿都是被人点头哈腰。
“不过几天之后就听到韩家满门被灭消息,当时父亲还伤心难过,差点病不起,好在是挺过来,不过可惜数月之后也死于偷袭。”
说着脸上露出忧郁表情。
周围人都听傻,这裴掌门是换个人不成?
她难道不知道自己话多可疑吗啊?夜行衣,搬箱子,还鸡鸣之前回来,活脱脱打家劫舍后样子啊。
从来只见过对自己家嫌疑拼命狡辩,没见她这般嫌别人不信,还再细化细节证明。
如果江掌门这说,当日晚上就在城中酒楼,且有周围宾客和掌柜小二等作为目击证人,以江家到韩家距离,倒是可以大大减轻嫌弃。
说到底,裴凉此时也不过是空口无凭而已。
即便她透露信息足够可疑,但裴江曹三家不是点点风吹草动就能随便质问人家,同为正道立场,且三家处于顶端,便就是这般从容。
与对魔教不耐查证便偏听偏信全然不同。
裴凉自然也早想到这点,三家又不傻,去灭人满门,即便大概率不会怀疑到他们头上,却也得做好万全准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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