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师飞羽,连自己都觉得自己那深不可探野心是痴心妄想,却本能在收揽切有利用价值人和事。
这人杀伐果断,裴凉承认自己有赌成分。但如果他现在真想杀人话,这会儿他们三人已经像刚刚火头兵样被抹脖子,哪里慢吞吞作秀样抽刀,摆明吓唬人。
裴凉开口道:“可中途师将军不是已经派人快马加鞭折返京城查明此事吗?算算时间应该也快回来。”
“贡道沿途匪患由来已久,便是缓慢行军,那些匪徒也不会跑。但师将军不肯耽误刻,想来是担心晚分则有可能多无辜百姓或过往商队遇害。”
“小女子相
如今长大成人,又占着嫡长名分,师飞羽父亲便是偏心,但在他无大过错前提下,爵位家业还是得叫他继承。
此次师飞羽奉旨剿匪,若让他立下功劳回来,怕是直接道圣旨,师夫人与二公子谋划便成空。
为杜绝这种事发生,母子俩手段可谓又蠢又毒,全然不顾大局。
师飞羽为人谨慎,原着中确实有惊无险,避开阴谋,最终也揪出两个*细。
真如他所说,如果裴凉是针对他性格设局,直接牺牲那两个火头兵博取他信任倒也合理。
问题上露出破绽。
他眼尾压,不复上秒严肃问话氛围,裴凉顿时有种榨干问话价值,被杀意笼罩感觉。
师飞羽用看死物样眼神看着他们三人。
那两口子已经吓得腿软跪地,连忙再次道明来历,苦苦求饶。
师飞羽视线始终在裴凉身上,他沉声开口:“你虽然话中不露破绽,但此时远离京城,到底无从求证。”
但裴凉和他自己都清楚,师夫人和师二母子若有这脑子,怕师飞羽也长不大。
并且师飞羽所图谋,根本就不是剿匪这点区区功劳。
如今京诚与江南这等富庶之地虽然歌舞升平,但实际上整个王朝已经走向末路。
近年各处连年灾害,百姓民不聊生。多地出现落草为寇,占山为王现象,甚至已经出现过好几拨农民起义。
而师飞羽因为种种原因,对当今皇族没有任何忠诚可言,而是在天下大乱之际看到机会。
“便是你身份来历都是真,这般巧合殊知不是老二知晓分配火头军不得信任做局中局?”
“索性求证麻烦,为杜绝隐患——”
他说着话,身后近卫已经开始抽刀。
那两口子吓得快晕过去,裴凉见状悬着心却落地。
师飞羽说得没错,他处境复杂,身为家里嫡长子,却生母早逝,生父厌弃。继母进门后更是多有苛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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