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抢夺念头再次苏醒,掩藏在披风下白骨手掌握住江应鹤指间拂尘另端,声音嘶哑道:“你……都知道?”
秦钧自己都没有意识到,他现在状态有多危险。
江应鹤就这随便问,哪想到还真问就问出来。他意外地眨下眼,脑海中点儿也想不到宗门里哪个女修跟钧儿交往亲密,那禅清住持那几句话……
“是谁?”江应鹤神情肃,拉着他白骨未愈手指,“给她五百万……不是,给他车法器,让她离开徒弟。”
秦钧:“……你不知道是谁?”
他虽然是个母胎单身选手,但是架不住他没对象还胆子大啊,当下便伸手撩开马车车帘,跟驾车秦钧道:“钧儿,你进来。”
行人跟途径云州城商队同行,鹤灵飞辇化作马车吊在商队后面,路上与寻常人并无区别。
这种红尘历练并不是磨炼他们修为,而是慢慢打磨徒弟们心志,愈发修为高深人,就愈会在磨炼道心路途之中,面对天地之广阔,发觉到自己平凡。
秦钧右手无法恢复,身上披件漆黑长披风,路上只用单手驾车,权当右臂并不存在。他转过身钻进马车里,铁灰色眼眸中映出江应鹤身影。
“进来。”这句话虽然是无意间说出来,但秦钧立刻就察觉到这个对话微妙。他舔舔唇,凑近问:“师尊?”
江应鹤微微怔,以为对方是觉得自己不够关注他,忍不住道:“不是师尊不同意你处道侣,是你现在虽然是元神期,但境界却不稳固,情之字,最是误人。要不然,等你境界稳固下来再说?”
他自觉自己是温和型家长,动之以情、晓之以理,定能说服对方。
秦钧盯他片刻,脑海里不知道在想些什,目光转移到对方手指上。他收拢骨手,将江应鹤手指圈进掌心里,慢慢地斟酌道:“师尊没有道侣,又怎知道情之字,是否误人?”
江应鹤没料到钧儿回这句,感觉到单身狗尊严受到冒犯
江应鹤道:“钧儿,你在宗门之中,有没有喜欢人?”
这句话语气平静,却炸得秦钧脊背僵,堂堂天下鬼宗之主,竟也有让这不轻不重句话,问到哑口无言程度。
他几乎以为自己显露得太过,让江应鹤察觉到,甚至怀疑是长夜悄悄暗示出来,他师兄和师弟,就没有个是好东西。
秦钧注视着江应鹤双眸,从那
双眼中窥不出丝毫独特情绪。他又靠近些,觉得向冰冷身躯从内向外地燃出股心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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