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平吁
口气，视死如归地站起来，背靠墙壁站好，让自己再也没有后退
余地：“你来。”
……
眼见着快要到出发时间，经纪人推门进屋，想催李柏奚动作快点。刚走进去两步，又触电似原路逃出来。
她
把甩上门，顺势驱赶身后其他人：“去……去看看车子停哪儿。”
室内。
苍白到透出青色血管皮肤、阴郁而锋利眉眼、顺滑及腰黑发、薄唇间若隐若现白森森利齿。深色礼服结合唐装元素，立领盘扣，直覆盖到脖颈。
李柏奚左右看看，还是挺满意。他自己就是头黑长直，此刻程平戴上假发，远看活像是他孪生姐妹。只是少他那股子女装大佬浪荡劲儿，多身生人勿近冷气。
“来吧，最后步。”李柏奚洗过手，拈起美瞳。
“……”
“你别眨眼。”
程平脸色沉沉。
他自己也不明白为什
情绪忽然就不好。
是因为不喜欢当吸血鬼吗。
“哎哟，累死老娘。”马扣扣人未到，声先至，路弱柳扶风地哀叹过来，撂下袋道具。
“美瞳、假发、尖牙，都在这儿，你们自己挑吧。”
味，从前闲聊时那些友好建议，变成夹枪带棒嘲讽。
李柏奚那时也算年轻气盛，直愣愣地放话说：“等比赛时凭实力说话呗。”
那是场面向业内新人化妆比赛，历届崭露头角获奖者后来都混得不错。如果能拿奖，就是他们履历上第笔，不愁毕业后没有工作邀约。
李柏奚志在必得，想不出任何输给师弟可能。
结果……
李柏奚终于将两只美瞳都怼进去，如释重负地叹口气。他想回身给程平找张纸擦眼泪，
“
没眨！”
“别躲……”
“没有！”
程平泪水涟涟，努力瞪着眼，让他将异物往眼睛里硬怼。
“你再躲就要掉下椅子。”李柏奚哭笑不得。
李柏奚举起只美瞳盒子看看：“这个直径还挺大，你想挑战吗？”
“没戴过美瞳。”
“那留到最后再试吧，不行就不戴。”
李柏奚加快速度完成妆容，给他戴上假发，装上尖牙，又换上程平团队送来服装。
这是只中式吸血鬼。
“……他可能没说错，只适合当个工人。”
程平突然从镜子里仔细打量起李柏奚。
他见过李柏奚浓妆素颜、嬉笑怒骂，却还没见过这人像现在这个样子。
程平追问道：“你师弟凭什那说？”
李柏奚回过神来，显然没有慷慨痛陈黑历史意思，耸耸肩含糊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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