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现在怎出来?”
“禀娘娘,那位哑女方才从寝宫消失刻钟。”
庾晚音心突地跳。
十二:“她向滑溜,又似乎看准其他暗卫所在,闪身极快,从他们看不到死角里脱身。只有属下是今日新增人,她没有防备,让属下瞧见她闪而过,去小药房方向。”
所谓小药房是近日才改造出来间屋子,只为夏侯
哑女瞧瞧庾晚音表情,没再表示什,只在她换完衣服打算离开时又拉住她,端来碗温热甜粥并几道小菜。
庾晚音恍然间想起自己已经许久没有进食。她揉把哑女脑袋,口干甜粥,心绪稍定。转头望着阴沉天色,自言自语般喃喃道:“再给你最后天。别不识好歹,明日就罢工。”
哑女:“?”
庾晚音代批叠急奏,又召人询问图尔消息,结果依旧是没有回音。那所谓转机,仿佛只是无名客为脱身而编出来说辞。
庾晚音挥退旁人,忽然趴倒在御书房桌案上,动不动。
拖上十天半月……”萧添采咬紧后槽牙,神色中也有内疚与不甘,“微臣无能,愧对陛下与娘娘重托,请娘娘降罪。”
庾晚音从他手中接过药,坐到床边捧起夏侯澹手。药粉洒在指甲翻开处血肉上,连她都禁不住颤抖起来,夏侯澹却昏沉着毫无反应。
庾晚音细致地包扎伤口,轻声道:“继续加药,尽量让他直睡着。”
萧添采以为她已经接受现实,只想减轻夏侯澹离去前痛苦,只能沉重叩头:“是。”
庾晩音在偏殿直陪到天亮才离开。
过片刻,身后传来轻微脚步声。
庾晚音警觉抬头:“谁?”
“娘娘。”名暗卫也不知是从何处冒出来,低头朝她行礼。
“十二?”庾晚音认出他脸,“今日不是你轮班吧?”
十二:“陛下早有吩咐,若他病倒,娘娘身边暗岗也要立即增加。因为是密令,所以属下今日藏在暗中保护,请娘娘勿怪。”
她又朝偏殿加派暗卫,吩咐此处严禁出入。对外则宣称皇帝偶感不适,今日不朝。
国事刚刚步入正轨,早朝虽然取消,许多事务却依旧需要人拿主意。
庾晚音回趟寝宫梳洗更衣,准备去见人。
哑女服侍着她褪下外袍,愣愣,忽然把抓住她胳膊上下察看。
“怎?——哦,”庾晚音这才看到自己袖口血迹,见哑女还在找伤口,安慰道,“不是伤。陛下……陛下不慎跌跤,蹭破。”她几秒内拿定主意,将这句作为对外统说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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