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音,”夏侯泊用耳语音量说,“给你最后次机会。站到身边来,切都是你。”
庾晚音像冻僵般纹丝不动。
夏侯泊低下头,在她颈项上轻啄记:“如何?”
下秒,马车停下来。
他手下在窗外道:“殿下,前路被数十名禁军堵。但他们并未亮出武器。”
接着谢永儿接近他,坚定不移地告诉他,自己能未卜先知,而他才是天选之子,问鼎天下只是迟早事。
夏侯泊对这个预言很满意,因为他本就是这样想。
但听着她话,他脑中浮现出个猜想。间接找到些证据后,他私下约见庾晚音,拿话诈她:“你究竟是谁?陛下、谢永儿又是谁?”
庾晚音反应证实他猜想:他们三个还真是同类。
从那之后,他心中就多个结。
静地望出去,看着那小宫女猛烈挣扎,逐渐力竭,最后动不动。
即使在成年出宫建府后,夏侯泊也从未忘记那夜神秘对话。
皇帝身上藏着巨大秘密。但若说他天赋异禀,却又看不出来。他这些年始终如同困兽,被太后当作傀儡任意摆布,还被折磨得越来越疯。
夏侯泊推断,他直在找个关键“同类”。而旦找到那个同类,皇帝会干出些什事呢?
夏侯泊闲时想起这个问题,会自嘲地笑笑,觉得自己疑心太重。皇帝八成只是脑子有病而已。
夏侯泊轻嘲道:“陛下来
同是开天眼人,谢永儿对他死心塌地,庾晚音却迟迟没有离开皇帝。这两个女人看似旗鼓相当,但夏侯泊没有忘记,皇帝开始选择是庾晚音。
从七岁那年被宫人拽着耳朵骂“命贱”开始,任何廉价次品都只会让他作呕。
她才是最好。
他要都是最好。
此刻,庾晚音纤纤细颈就在他鼻端咫尺之距,看上去如此脆弱,他几乎能瞧见血管跳动。她咬紧牙关,就像先前数次见面时样,眼中满是恐惧和防备。
直到那天,他在宫宴上,发现夏侯澹身边多个宠妃,艳若桃李,顾盼生辉。
庾家小姐入宫之前,他见过,逗弄过,转头就忘。
但宫宴上那个目光锐利女人,莫名让他觉得陌生。就像是脱胎换骨,又像……被什附体般。
冥冥之中他有种感觉,她跟夏侯澹,确实是同类。
有那时半刻,夏侯泊感受到消沉。他自幼多智,几经磋磨而愈战愈勇,始终坚信自己终将站上顶端,坐拥万里河山、日月星辰。庾晚音出现就像个不祥信号,他尚未破解其意,却本能地心下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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