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和金渝闲聊那天,当时他不在屋里面,也不知从哪儿知道。
再说全局大会都没开,八字没有撇事,怎听着好像她为金渝大兴土木,宛若历史上烽火戏诸侯昏君样。
“条鱼游回去有什值得心疼?”辛云茂蹙眉,他面露不屑,语气颇酸道,“鱼在水里游不是很正常。”
他就不理解鱼游泳有什奇怪,那没有化人前哪条鱼都得游,当时也没讲究过四季水温。
“你这话说。”楚稚水瞪他眼,似不满他口吻,反驳道,“那你待院子里也无所谓,竹子被雨淋不是很正常,宿舍又不是只给她住,你不照样有歇脚地方。”
她刚带他去完丹山,回来就给那条鱼盖楼,还真是点事情不耽误,全都安排得明明白白。
楚稚水:“……”这是又要开战。
她见他犯病,心平气和道:“谢谢,也没你夸得那好。”
辛云茂:“?”
辛云茂难以置信:“是这个意思?”
用餐归来,进屋时就发现座位被占据。
辛云茂独自待在屋里,他坐在她位置上,双手交叠,胳膊撑在座椅扶手上,有搭没搭地滑动转椅,见她进来还不动声色地扫她眼。阳光从窗外照进来,被窗户栏杆分割,在他身上形成光和影。
“你要午睡吗?”楚稚水随口问道,她对他鸠占鹊巢习以为常,站在桌边拿新产品文件,准备暂时到他位置上待会儿。
辛云茂没有应声,他眼看她要走到后面,突然长腿伸,挡住她去路。
楚稚水:“?”
她居然还把这话当成夸她!
楚稚水轻咳两声,含蓄道:“这种说话方式不是跟你学嘛。”
鸡同鸭讲、牵强附会、胡乱发散,她明明就深得神君真传,说话稍微自信点而已。
辛云茂察觉她想浑水摸鱼地翻篇,他当即就不答应,开门见山地追问:“为什要给她盖楼?”
楚稚水面对他怨念眼神,好脾气地解释:“不是给她盖楼,只是给局里提建议,考虑到职工通勤难,可以筹备建造宿舍。”
她没有抬腿跨过去,又往旁边挪两步,打算绕开碍事竹子。
辛云茂却不罢休,他手臂稍用力,转椅就跟着滑动,继续如倾倒树干般拦住她。
楚稚水这回确信他是故意,不禁挑眉道:“你怎像个小学生样?”
居然挡住路不让走,避开他还不依不饶。
“会儿是旅游,会儿是盖楼,你还挺忙。”辛云茂终于开口,他只手撑头,斜着眼打量起她,面上是冷眉冷眼,说话却古里古怪,意有所指地嘲道,“你怎对谁都这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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