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云茂见她脸色惨白、惊悸不安，兴味盎然道：“有那
害怕吗？明明跟
搭讪时挺厉害，现在看到妖气却吓得说不出话。”
他确实不明白，她不怕妖怪，居然怕妖气。
“你根本就不理解！”楚稚水硬着头皮辩解，“不是害怕妖气，是不喜欢未知无形
存在，比如说看不见摸不着鬼，以及没有具体形态东西……”
“哦——”辛云茂拖着长调，他思及她曾跟着自己下楼，似有所悟地翘起嘴角，“长得好看就追着跑，长得丑就怕得慌，你喜恶确实直白。”
“……”
察局楼道里遭遇还能当幻觉，那她现在就是真切触碰某种滑腻阴冷存在，浑身激起鸡皮疙瘩。她拔腿就想逃窜，却被泥泞直接绊
跤，控制不住地歪倒在边。
背后是扑天黑浪，眼前是坚硬田埂，恐怕要磕得头破血流。
竹叶随风发出轻微声响。
下秒，辛云茂就闪现到田埂边，他拉住快踉跄倒地楚稚水，单手就将她重新扶稳：“慌什？”
楚稚水亲眼目睹黑影笼罩在辛云茂头顶，如猎食巨蟒游动而来，将可怖身躯高高弓起。她颤声道：“你背后……”
楚稚水深吸口气，她被他打岔，已经镇定下来：“你搞错
，不是长得好看就追着跑。”
辛云茂却并不相信，双臂环胸道：“那你当初有胆子跟下楼？”
她斜他眼，淡淡道：“就是单纯不怕傻。”
辛云茂：“？”
辛云茂回头，他眼眸黑得发亮，大拇指和食指轻捏。响指间，遮天蔽日黑幕从中刺破，顷刻就被搅散，化作场细雨！
雾雨淅淅沥沥，转瞬消散无形，落在潮乎乎泥地里。
他松开楚稚水，又左右检查，散漫地插兜：“只是残存妖气，连刚成形小妖怪都能对付。”
“……行行行，被你装到。”楚稚水惊魂未定，她声音还有些发软，头疼道，“但请你明白不是妖怪，是货真价实人类。”
她以前就没见识过什妖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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