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起那个梦。
有凯奥斯在那个梦。
几乎就在他想起刹那之间,脑海里被啃掉半梦突然变颜色,不断黑暗蔓延而出,高流动性液体染透他所有思绪,那时场景像是融合、又像是重现样再度出现。
梦魇之主啃到半牙齿都被这种流动液体咬个空,它茫然地抬起头,原本散发着美味气息梦境突然染上股令人极为恐惧气息,这种恐怖和古老强大气息,让它感觉到动都不能动、最根本压制,下刻,它看到周围空间全部化为漆黑,片灰白眼睛密密麻麻、成千上万地从它身边睁开。
虚空,片磅礴黑暗虚空。虚空中灰白眼珠盯视着它,如同在看待拆解玩具。梦魇之主惊骇地仰头,它无法动弹,亲眼见到无数黑色涌流而起,堆叠着向上涌动,化为个熟悉而又陌生神座。
如同烂布样被粉碎结构。
阿诺因眼前被阵刺目白光占据,脑海中失去切想法和色彩,只出现绯红火焰,火焰中卧着匹马,马头正啃食着半条蛇身躯、以及跟蛇身躯混合在起肢体肉泥。
刹那之间,他所有念头像是被剥夺样,竟然连丝想法也无法产生,脑海中只有那团绯红火焰和火焰里马,紧接着,他脑子明明完好无损,但个最近梦境就突然浮现出来,不受控制地展示在他眼前。
这种精神、甚至于灵魂上入侵极为可怕。阿诺因脑海中梦境细节被点点剥离,被梦魇之主寸寸食用,在这过程当中,他连自己呼吸声都听不到,周围只回荡着肉壁中不断扩张饥饿警报。
……不行……不对,定还有机会……想……想想……
陌生,是因为它从来都没有见过这个神座,熟悉,却是因为有股如同印刻在生命里臣服感,不留余地地剥夺它自由。骷髅马猛地跪下来,跪在片虚无、飘渺空中,这不是它自愿,但它已经失去对自己控制权。
神座之上,流动液体渐渐形成个人形。祂发丝从黑至金、再从金发转向种什都没有虚无感灰白,这样失控是因为能左右祂变化信仰锚点
这短短个思绪,在对方蚕食梦境时才得以在空隙里出现,极为艰难地推动着阿诺因判断。此刻所有物理上挪动全都是痴心妄想,他在纷乱空虚脑海里,最终竟然只能出现凯形象……
如果他在……
他在话……
他……
化装舞会……喷泉……树影子……风声……他……黑暗……流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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