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断章取义,”伊听出对方语气中揶揄,准备利用自己丰富辩论经验和知识击败他,“这节完整内容是,‘心灵纯净无所有时,只奉行光意愿,在祂笼罩昼下,掌管切应想与空想’。”
“这说,”阿诺因微笑着看他,“牧师大人是心灵不纯净?还是因为此刻是夜晚——”
他屈指敲敲车窗:“不在祂掌管时段?”
伊顿时被噎住,哑口无言
蒸汽机车哐当哐当地响。
外面阳光渐渐消退,转化为黑暗。座位侧亮起来盏小灯。
无论是蒸汽机车还是永恒号独立房间、亦或是装修昂贵精致马车,都需要有定资金才能办到,而在奥兰帝国,最受欢迎就是金钱。无论是传统金币银币、还是联合发行纸币,人们都照单全收。
因此,车上不常见到平民们乐于穿着褐色长袍,也很难见到贫穷而带来苦痛。常常是年轻娇媚小姐们穿着蓬松裙子,鲜艳明丽颜色堆叠在起,华丽而繁复。她们结伴路过此处,用扇子挡住半张脸,悄悄端详着三位特质不同、而又同样外貌出色先生们。
“不要介意。”伊手指摆弄着雏菊花花萼,“这些都是火烈郡淑女们,火烈郡风俗就是这样,热情奔放、大胆求爱。”
阿诺因倒是没觉得被看看会怎样,但他还是对那些呆住目光感到丝腼腆。他整理着手上书,抬头道:“可是牧师大人,你们是不能结婚吧?”
对面从容自在青年果然收敛许多,他审视着眼前这个身形纤弱、但神情和举止已经透露出成熟味道黑发巫师:“毕生敬献于神明,当然不会有任何非分之想。”
献给神明?坐在阿诺因旁边直挂机凯奥斯忽然被惊动,他稍微转移下面对方向,脑海里念头们吵得不可开交,总结下主旨大概是“拉瑟福德有什好信仰!他无趣又乏味……”、“怎能让别人这样看着阿诺呢!”这两种派系,这两派泾渭分明,此起彼伏。
“非分之想。”阿诺因垂着眼睛看书,他手里这本正好是《古今神话生物与神祇尊名变更参考》,而以光明与永恒之神地位,他自然不会不读关于光明神部分,“可是在三百年前米莱王国,降临世间圣光天使重新修订圣廷传颂尊名里,恰好就有‘掌管切应想与空想’这节。你非分之想,其实也归你神来管,属于你本分。”
言下之意,就是你产生旖旎幻想、暧昧心绪,其实也是属于光明神,而爱慕光明神,也是信徒本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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