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诺因尝试着控制自己,收敛些超出正常边界想法。温室之中花朵永远可以保持善良,而踏足这个世界小怪物却只能有选择地、谨慎地释放善良。事实上,世界给他,往往都回馈难以消解恶意。
他平静且温和地跟对方讨论:“帕特里克少爷,当初并不想闹成这样,只想少些麻烦。希望您今天能放过,们相互放过。”
帕特里克像是听到什笑话:“相互放过?你也配跟提这种话?作为个卑贱贫民,你说出话来怎像没吃过苦样?”
贵族青年似乎认为请来位牧师,他就握有百分之百必胜打算,何况还有位娴熟弓
肉垫样缓冲卸力,还是在行驶马车上翻下来,正常人不死也要骨折几根。而骑士先生连眉毛都没颤动下,语气淡漠:“没有。”
在掀翻毁掉马车之后,几个骑着马人从后面追上来。为首那个正是手臂上包扎着绷带、满面狰狞帕特里克少爷,而在这位贵族少爷身边,则是没有穿牧师白袍、却手持水晶球牧师,以及位身经百炼弓箭手。
帕特里克没有太过靠近,这是他最为聪明点。青年勒马停在不远处,冲着两人所在方向露出痛快笑容,他抬起手打个响指,身后近战侍卫们便鱼贯而出,将两人包围在中央。
直到此刻,阿诺因才想起新月郡这个名字过于熟悉、想起他路以来内心略感焦躁源头。他没有躲在凯奥斯羽翼下,而是站起来环顾四周,整理下自己被弄乱礼服,抬头向那位贵族少爷看过去。
“帕特里克少爷。”阿诺因仍旧很有礼貌,“为当初在船上对您冒犯而道歉,这样您会好受些吗?”
帕特里克远远地看着他,他眼睛里布满阴翳、残酷,以及彻夜未眠红血丝:“现在?已经晚。”
他仰起头,高傲地道:“肮脏卑贱贫民,逃离他人庇护就软弱无能废物。你只要束手就擒,乖乖地让抱上马,就可以不追究你唐突。而你身后那个人——这里偏僻,不会有人来救你们,他定会被刺穿身躯,砸成肉泥。”
阿诺因看看四周,确实很偏僻,连驾车人都从马车上掉下来摔死,似乎真不会有人被这里动静吸引。
适合杀人,适合杀光眼前所有人。阿诺因危险地想,他隐约意识到自己目前想法超出正常人边界。
而凯奥斯无聊地扎紧手腕上绷带,对“肉泥”产生波澜不惊想象——他觉得变成这样不好看,还是算。虽然当场就能变,祂是流动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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