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腥味根本不是来自处理室，而是来自谢帝桐。
“……你……受伤
？”他有点难以置信，因为刚才两个人就没有出去过，谢帝桐不可能被人袭击。可是这个人摇摇头，说，你必须经历
场最特别
仪式。
黑色薄衫上，血迹正在蔓延开。乐阳正想问他出什
事，突然间，体内传来近乎于绞碎剧痛，五脏六腑仿佛被把锋利刀用力捣碎，胃部狠狠拧起，让他吐出所有东西——胃液和鲜血，但没有刚才吃下肝脏。他被谢帝桐扶住，听见那个人问，“
肝脏好吃？”
可是他已经无法做出任何反应，只能在剧痛之中勉强保持神智。同时，甜香味从自己喉间涌出，那陌生而熟悉——
谢帝桐附在他耳边，轻声说，“乐阳，闭上眼睛。”
，像是在催促年轻人吃下面前美食。在这道目光下，乐阳手缓缓抬起，将叉子上肝脏送入口中，皱着眉头咽下去。谢帝桐满意地笑，“而当项青君发现，是个纯粹教主派，太纯粹，心在追求着力量时候，他知道自己无法管住。于是，在征得李蓬罗同意下，他们将出卖给仲裁人，让被关押近百年。那时……正好是仲裁人改朝换代时候吧，昆愚儿病逝，新仲裁人很年轻……”
乐阳又吃下块肝脏。两人似乎和寻常人样在用餐，可是，屋里甜香中，弥漫起股血腥味。
“……处理室里味道。”乐阳皱皱眉，放下餐具，像是有些倒胃口，“——接着说，你又是怎知道？”
“和你样。”谢帝桐拿过窗旁个陶瓷香炉，里面燃着普通檀香，“猜。”
“那你打算报复吗？”
很痛啊……他死死抓住这个人肩膀，终于无法忍受这股痛楚，发出惨叫声。他嘴被捂住，过滤惨叫声，也让他听见谢帝桐轻语。
“只有力量……是不够。”他笑着说
“不必报复。内讧对长生仙没有好处，当回来时，李蓬罗也同样没有计较杀那些仙人。大家各退步。”他递给乐阳杯水，因为肝脏似乎有些太干，乐阳眉头越皱越紧，“……不好吃吗？”
“不……想问，什时候会经历那个仪式？”他感到隐隐恶心，忍不住捂住嘴，声音闷闷，“李蓬罗说，是由他来……”
“他配不上你。”
谢帝桐站起来，走到他身边，检查乐阳餐盘。小块肝脏已经被吃下大半，这个结果令他十分满意。
而就在他走近时候，乐阳闻到，血腥味变得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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